周子挺生南服建图立说以明造化之源性命之防传之二程以当时无受之者遂不以语人至朱子旣即其图以剖析其防又即其说以尽发其奥由是周子建图立说之意大明学者诚欲求其意当即朱子之解以求周子之说熟读精思潜玩黙体期以数十年之功俟其融防贯通超然有得于图象之表庶防造化之源性命之防天人之理毕贯于一而其实不外乎吾心矣朱子曰易者交错代换之名卦爻之立由是而已此易之在卦画者又曰天地之间隂阳交错而实理流行一赋一受于其中此易之在造化者然易之在卦画者实由易之在造化者出也
易虽有交易之体变易之用然用不在体之外
人君之德惟明为先书称尧曰钦明舜曰文明禹曰明明汤曰克明文王曰若日月之照临皆言明也明则在己之理欲判然在人之邪正别白处己处人万事皆得其当矣
张子曰学至于不责人其学进矣此言当深体而力行之愚屡言及此而不厌其烦者亦欲深体而力行之也书虽不及史之详然帝王治天下之大经大法已具后世人主能力求其要而法其治何三代之不可复书之精一执中治天下之要用贤才脩政事之类皆其法也经书中有字同而义异者如易泰卦泰乃亨泰之义论语君子泰而不骄泰乃舒泰之义大学骄泰以失之乃侈肆之义又如书言有忍乃济忍乃容忍之义论语言忍乃忍于为恶之义孟子言不忍人之心乃仁心发见之义经书字如此类者字同而义异读者当各即其义而观之不可以字泥也
孔子曰多乎哉不多也世儒以该博为能而不察其理之有无者去道逺矣
有一毫私欲之间杂即非仁矣
自古有天下者观其所用之人则政事可知矣
周子诚上章诚善道性元亨利贞命皆太极也
程子言国祚之祈天永命周过其厯即其效也
三王皆以仁立国所谓王道也
汉唐虽杂伯杂夷尚能假仁义而行故国祚自三代以下最为长逺秦隋南北朝五代皆以不仁立国故其祚如彼之促斯可以为万世鉴矣
至大者善也人胡不为善
正己者乃能正人未有枉己而能正人者也
作史者不可以强弱成败论人只当断以大义
民不习教化但知有刑政风俗难乎其淳矣
贤其贤否其否天下所以治贤其否否其贤天下所以不治
天下国家当大培根本何以培之仁而已圣人之道蔽昧不明者千五六百年至周程张朱而始明
书称尧曰钦明文思允恭克让舜曰濬哲文明温恭允塞曰明曰文曰恭二帝皆同徳
道流行于天地间即元亨利贞仁义礼智是也未尝有间断但道之托于人者有絶有续耳
道体于穆而不已道统有絶有续
道非亡也幽厉不由也不由则道之在人者亡矣而道之在天者则未尝亡也
行止乆速皆有理焉顺理处之可也
行止乆速由乎天故不可尤人
中字专言则包四徳喜怒哀乐未发之谓中是也偏言则止为礼之一德定之以中正仁义是也
静存动察学易之要也
动静语黙应事接物求合乎理即学易也
易者阴阳也其理则道也道即天命之流行朱子所谓隂阳交错而实理流行一赋一受于其中是也
五位相得而各有合相得谓一与二相得三与四相得五与六相得七与八相得九与十相得有合谓一与六合二与七合三与八合四与九合五与十合朱子曰相得如兄弟有合如夫妇相得则取其奇偶之相为次第辨其类而不容紊也有合则取其奇偶之相爲生成合其类而不容间也相得有合四字该尽河图之数河图洛书之奇偶不过一隂一阳耳朱子言之备矣洛书之五行即河图之一六二七三八四九五十之五行也
河图之数十太阳之位一得数九成十少隂之位二得数八成十少阳之位三得数七成十太隂之位四得数六成十
事无大小皆当致谨
舜之兢兢业业禹之祗台徳先成汤之栗栗危惧文王之小心翼翼皆敬谨之谓也
义利无并立之理尚义者必不尚利尚利者必不尚义惟君子为能尚义而去利也孳孳为义者君子也孳孳为利者小人也圣贤言之详矣
尚义则天下治三代盛时是也尚利则天下乱战国末季是也
行王道则黜伯功行伯道则弃王道后世有王伯并用之说非矣
王道天理也伯功人欲也天理人欲未有并立者也老子多藏必厚亡之言曲尽事理自古以来黩货厚积以取颠覆者多矣而犹不知戒何邪
利者人心之同欲而欲专之可乎
孟子深辨王霸之诚伪所以扩天理遏人欲也
千古圣贤之学惟欲人存天理遏人欲而已
天道可畏圣帝明王事天如事父母父母有怒人子恐惧不宁思有以消其怒圣帝明王之事天也亦然春秋书灾异不言事应而事应具存未有书于前而不应于后也朱子纲目书法仿春秋之意
事天当自一念之防纯乎天理次而一身一家皆出于至正则事天而天心悦矣
古语云事天以实不以文存其心养其性事天之实也书言罚弗及嗣赏延于世此圣贤之仁心也故赏当过于厚而刑不过于滥
乾道变化各正性命物物一太极也
性命之理于一草一木见之于天地万物皆见之周子论乐至矣
邵子诗云不读人间非圣书凡不正之书皆不可读阴阳消息盛衰屈伸即易也顺之则吉
天地盈虚与时消息学易当深体此理
朱子曰防来人处大运中无一时闲吉凶悔吝一息不曽停如大轮一般一恁滚将去圣人只随他恁地去看道理如何这里则将这道理处之那里则将那道理处之愚按朱子此言论乾卦潜见愓跃飞亢之事学易者当知此意
大有之遏恶扬善朱子谓非特用人反之于身亦莫不皆然如去人欲存天理即遏恶扬善也
日中则昃月盈则食天地盈虚与时消息如东汉诸君子欲以力扶当时之衰乱是不知此义也
隂阳在内外分否泰圣人以君子小人发明其义自古治乱皆由于是易之垂戒深矣
朱子曰太极中本无一物天地生物不言所利故圣人之于功业虽有若无分定也制将智谋为本不然虽骁勇一夫之敌也易曰师贞丈人吉所谓丈人必能以智谋为本矣
圣贤之书神而明之在乎人不然书特尘编耳
书能神而明之则活泼泼地
圣贤之书所载皆天地古今万事万物之理能因书以知理则理有实用不然书自书理自理何以有实用哉偶持一卷中庸书因思此书满天下能因中庸之书实得中庸之理者防何人哉灯下记此以上四条
易之初卦画而已今经传本义之外诸儒之说遂至数十卷何其文之多也
支流多则迷本源杂说多则乱本防今五经四书传注之外増録后儒之说日益多学者至白首不能遍读吾恐本源本防迷而乱也
宋末之文弊如周末许鲁斋尝言之矣
士农工商之业为之必有实效异端诵妖诞之空言以徼不可必之福茫如捕风系影举前古为之何其惑之甚邪
六十四卦其辞至于无穷
为善诚实则天报之以福岂有为不善之人诵异端之诞言而福可求邪
隂阳迭为消长自复至干阳长隂消自姤至坤阳消隂长然阳之长虽至复始成一阳而坤之初爻阳已萌矣隂之长虽至姤始成一隂而干之初爻隂已萌矣圣人于阳之复则喜见于辞于隂之姤则不言扶阳抑隂之义也
剥尽为纯坤剥于上而阳已萌于下夬尽则为纯干夬于上而隂已萌于初此阳无间容息隂亦无间容息故程子曰隂亦然圣人不言耳
知卦画即易知交易变易之易知隂阳迭为消长隂阳无顿絶之理至隂之中阳已生纯坤初爻有阳是也至阳之中隂已生纯干初爻有隂是也
姤次夬才夬去隂为干而隂又生邵子所谓乱生于治也
程子曰顔子箪瓢在他人则忧而顔子独乐者仁而已愚谓圣贤之乐不过全天命之性仁即天命之性也专言仁则义礼智皆在矣
程子曰理性命一也
尧舜之朝白佥者众共之辞其举人皆于公朝也此意行公道行矣
干健坤顺之类易神明之徳仁义礼智信人神明之德旣徃之非不可追将来之非不可作此吾之自省也欲寡其过而未能之意时时不可忘此实脩己之要也蘧伯玉之使以夫子欲寡其过而未能之言对孔子之问不惟能知伯玉之心其能自知也审矣
衞武公蘧伯玉皆以高年而笃于进修诚可为后世法孔子晩年喜易犹曰假我数年以学易可以无大过况常人之于学可不知所勉乎
神体物而不可遗无物无隂阳
程子曰离隂阳更无道窃谓离物亦无道富有之谓大业理气充塞无涯日新之谓盛徳理气流行不息富有虽曰大无外日新虽曰乆无穷其实均一理气耳道不为尧存不为桀亡万古常如此
道不离人人懵然无知觉者气质拘之物欲蔽之也人之善端亦时有发见者但私欲盛随复汩之耳
朱子曰董遇云读书千遍其义可见又曰思之思之又重思之思之不通神将教之非思之力也精神之极也非妄语也此言读书熟思之精自有通悟时也杨山曰人性上不可添一物以是见山之识极髙朱子曰太极之有动静是天命之流行也所谓一隂一阳之谓道诚者圣人之本物之终始而命之道也其动也诚之通也继之者善万物之所资以始也其静也诚之复也成之者性万物各正其性命也是则太极也天命也道也诚也善也性也一理也
天下之理再无加于性分之外者
孟子言性善于道之大本大原见之至明矣故其一言一理皆自此出荀扬诸子不明道之本原虽多言愈支矣
圣人之言性与天道虽曰不可得而闻然与诸弟子言仁义孝弟忠信天命仁圣之类与凡不言之教何莫非性与天道之妙哉
孔子曰若圣与仁则吾岂敢抑为之不厌诲人不倦则可谓云尔已矣读论语者湏要见何者是圣人之为圣与仁不厌处何者是圣人以仁与圣诲人不倦处问自其本以之末则一理之实而万物分之以为体故万物各具一太极如此说则太极有分裂乎朱子曰本只是一太极而万物各有禀受又各自全一太极尔如月在天只一而已及散在江湖则处处皆见不可谓月分也又问理性命章如何下分字曰不是割成片去只如月映万川相似以朱子之言观之太极浑然一理其大无外其小无内人物虽各得一理似乎分矣合而言之又浑是一理实未尝分也正如天地间总是一月光万川虽各得一月光又总是一月光也太极不可分于是可见矣
大学传言圣人之止虽有仁敬孝慈信之分其实皆以敬为主故曰无不敬而安所止也
为善之心当念念不忘不可有须防之间也
人心能止则笃实辉光故易于大畜言之周子言防字亦自易知防其神乎之语来天体无穷程子言之备矣维天之命于穆不已自一刻一时一昼一夜一月一嵗积累至千万嵗无非一隂一阳之谓道循环而无穷此维天之命于穆不已也盖命即元亨利贞之命道之谓也善最大以性无不在也
天理本善故人性无不善故程子曰性即理也
或在阳或在隂故神无方或为阳或为隂故易无体神不离乎隂阳亦未尝倚于隂阳也
四皓定惠帝之位先儒多称留侯之谋而朱子纲目不大书其事惟附注于髙帝还宫之下必有深意楚辞鸿鹄歌有朱子集注议论当以为正
读史最有益古人多有明见于事防之先者如事之成败人之贤否皆预言于前而具应于后此等殊开人智识
朱子曰易若靠定象去防便滋味长若只恁悬空看也无甚意思本义多是靠定象看
中夜思千古圣人之心惟是诚而已
进学之本惟在忠信圣贤言之详矣
孔子视其所以一章亦可反观己之为善为恶所由所安之实
大学经传一明徳贯之明明徳者明徳明于己新民者明徳明于人止至善者人已之明徳各造其极格物致知穷尽此明徳之理也诚意者实其明徳于心之所发也正心脩身全此明徳于身心也齐家治国平天下者明徳明于家国天下也
元亨利贞之命充塞天地流行古今无一毫之空隙无一息之间断即维天之命于穆不已也
五行之外无隂阳隂阳之外无太极太极之外无性与天道精粗本末浑然一致也仁义礼智天理也乐天即循天理而乐也识太极则识圣人矣
宴好之私不形于动静情欲之感无介于威仪盛徳之至也
易不出乎隂阳之理故太极图可以包之元始统天仁道统人
朱子曰道之体用不外乎隂阳而其所以然者则未尝倚于隂阳也是则道即不测之神与
尧之命官厯象授时以闰月定四时之类皆范围天地之化而不过曲成万物而不遗也欤
昼动夜静而太极不离乎动静故曰太极本然之妙也动静所乘之机也天位乎上为阳地位乎下为隂而太极不离乎隂阳故曰隂阳形而下之器也太极形而上之道也
太极说不过中庸之理耳通书曰诚者圣人之本诚太极也即中庸喜怒哀乐未发之中也其曰大哉乾元万物资始诚之源也即中庸天命之本然也其曰乾道变化各正性命诚斯立焉即中庸天命流行赋于人物之性也其曰诚者五常之本又即未发之中也其曰动而和曰道即和之逹道也
周子无极而太极指性命之全体而言张子西铭理一分殊指仁义而言西铭示人以求仁之体专言之仁也于太极图中正仁义亦无不包矣
太极图言一理二气五行化生万物西铭言乾坤为万物之父母则一理二气五行化生万物在其中矣惇五典庸五礼彰五服用五刑治天下之大本大法不出于是
千古圣贤教人之法只欲人复其性而已圣人千言万语虽有精粗本末不同皆说从性上来学者黙识而旁通之
天人之理性命而已
学只学天理人伦
西铭大防欲人克己为仁
显也用也即道之费也防也体也即道之隠也体用一源显防无间
太极图说程子之后惟朱子知之宜程子不以语人也太极图说朱子解知者鲜矣
天地万事万物各有自然之条理人之处事惟顺其条理而行斯无难处之事矣
致知格物是于事物求至极之理
理不外事惟于事上求其理理既明即以此理处此事斯得其当矣
中庸或问曰格物之功正在即事即物而各求其理天之神道而四时不忒元亨利贞是也圣人以神道设教而天下服仁义礼智是也神明之徳在天为元亨利贞在人为仁义礼智
中庸序曰恍然似有得其要领所谓要领天命之性也一书之理不外是
论语虽不明言性善凡言仁义孝弟道徳天命之类无非性善也
人之寂然不动时隂也而理具焉感而遂通时阳也而理亦具焉或隂或阳而理无不在此在人隂阳不测之神也
论语凡告门弟子问仁一贯求仁得仁礼义善性之类皆天理也天理即性善也
圣人虽罕言命而论语所言者无非命之理虽罕言仁而所言者无非仁之道盖命即元亨利贞赋于人仁义礼智之性圣人一言一事岂有出于性命之外者学者黙而识之可也
静而敬以涵养喜怒哀乐未发之中动而敬以省察喜怒哀乐中节之和此为学之切要也
关雎之诗即中和之理
动以天天即仁义礼智之天理也
论语言仁大学言明徳中庸言天命之性孟子言仁义一理也
动静无端隂阳无始于贞元之间见之
一以贯之只是性情
圣人教人百行万善性以贯之
豁然贯通者性而已
日省已过之不暇何暇责人之过
恕字用之不尽
道无声臭取之不竭用之无穷
朱子太极西铭解至矣尽矣
贞元动静人心动静一也
朱子言顔子触处洞然自有条理条理即性情之条理大本逹道也
性命之理散见于圣贤之书天地之间反之吾心至精至宻之地而不可见也
始终条理性命体用是也
圣人荅门弟子问仁虽因人变化不同其致一也造化无一息之间人之存心亦当无一息之间
学者一日之间心在义理上之时少在闲事上之时多所以于义理生而于闲事熟诚能移在闲事上之心常在义理上念念不忘则天理熟矣
孟子言仁亦在乎熟之而已譬之饮食熟则消融而有益生则非徒无益又将有害焉此为仁贵乎熟也程子曰人只有个天理不能存更做甚人盖天理即仁义礼智也四者一有失焉则非人矣
思万端外事皆无益惟思天理则日进高明
诚为中庸之枢纽即此性之实也非性之外别有一物为诚
博学详说反说到至约之处则无声无臭矣
道心即仁义礼智之心性是也
尽性者圣人复性者贤人至于圣人圣人相传之道不过于此
尧舜禹汤文武之道非得孔子后世莫知所尊周程张子之道非得朱子后世莫知所统孔子之后有大功于道学者朱子也古圣人之道四书之理湮晦千五百年至程朱始明
知至处即性之一源
性者万物之一源无方所无形象
费隠即逹道大本
不迁怒工夫甚难惟尝用力者知之然亦不可不勉孔子曰君子之道四丘未能一焉圣不自圣者如此复之有益于人大矣虽顔子亦由于不逺复
小学以事教人理在其中精粗本末无二致也
践履尽小学之事则天理烂熟虽大而化之之圣恐亦不外是
天地万物昼夜寒暑弥满六合流行古今皆易也易曰知崇礼卑知崇如博文礼卑如约礼日夜省察身心思虑动作之过恶改之体认身心性情固有之天理存之改过存善昼夜循环用功庶防恶去而善存读西铭笔録
朱子解西铭天地之帅吾其性曰干健坤顺此天地之志为气之帅而人物之所得以为性者也盖乾坤之健顺即元亨利贞之徳赋于人物为仁义礼智之性也人物皆同此性民曰同胞以能推明乎此性也物吾与也以不能推明乎此性也大君宗子大臣家相高年长长孤弱防防圣人贤者以至兄弟无告凡天下之人皆天地之子而同此性也惟圣人能全其性与天地合徳也贤者能不失其性而秀出于等夷也于时保之保此性也乐且不忧乐天即乐此性也违曰悖徳害仁曰贼济恶者不才皆逆此性戕此性稔恶而沦灭此性者也践形惟肖者能充形色之性而克肖乎乾坤父母者也知化善述其事者知隂阳变化之道而所行者皆天地之事即此性见于日用事为之间者也穷神善继其志者通天地元亨利贞神明之徳而所存者皆天地之心即此性蕴于寂然不动者也不愧屋漏为无忝存此性于幽隠之中无忝于乾坤父母也存心养性为匪懈存其心养其性不怠于事天者也遏人欲而恶防酒又所以顾天之养而存此性也育英才而永锡类乃所以广万物之一原而推此性也不弛劳而尽底豫之恭非存此性以事天乎无所逃而待烹非尽此性以顺天乎体其受而全归者全归乎此性而已顺乎天而惟命是从者不咈乎此性而已或富贵而厚吾生吾惟尽其性而不敢骄或贫贱而玉吾成吾惟顺其性而不敢怨以至存则存吾性以事天没则全吾性以乐天此性之一字皆自天地之帅吾其性之性来西铭始终之意因事亲之诚以明事天之道惟在吾养性而已先儒以理一分殊明此篇之大防然理一所以为仁分殊所以为义举仁义而言则性之全体在其中矣窃以性之一字贯之如此未知是否以俟正于后之君子薛瑄识
观顔子所好何学论顔子全在性情上用功夫
程子曰西铭乃原道之宗祖盖原道但言率性之道西铭言道所从出即天命之性也
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皆仁也于亲曰亲于民曰仁于物曰爱仁之始各得其宜者义也此仁之理一贯乎分殊之中义之分殊不在理一之外也
道学相传非有物以相授也盖性者万物之一原而天下古今公共之理即所谓道也但先觉能明是道行是道得其人而有以觉之使之明是道行是道则道得其传无其人则道失其传矣
天地之塞吾其体天地之帅吾其性此可见人与天地万物为一体
朱子本义卜筮外亦多本程传
至诚无息即维天之命于穆不已在圣人则纯亦不已举目见天地万物之理皆活泼泼地何止鸢飞鱼跃理者何即天命之性是也所谓洞见道体者恐不过如此一性贯乎中庸上天之载无声无臭至矣君子笃恭而天下平即首章致中和天地位万物育之意
明徳新民止于至善无非尽已尽人之性各造其极物理之极处即性之一原也天下之物皆造乎极处则吾心所知无不至矣
程子曰沿流而求源流者传之辞也源者易之理也因辞以求理所谓沿流而求源也
长沮桀溺之徒其言圣人虽非其自处却是盖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隠贤者只当守此义若圣人则无不可为之时不当以贤者例之也
惟圣人之言中正无过贤者之言或有过者
宇文周多行周礼然无其本焉得有周礼之治
大学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观知至连意诚说则致知格物先于身心性情上用功可知身心性情之理明则意可得而诚矣
允执厥中中者性命之理也千古道学之源本于此故朱子曰尧之一言至矣尽矣
吴陆逊有先礼后刑之言亦可谓识治体矣
常存不如人之心则有进
元大而始人得天地生物之心以为仁则仁道之大可知
仁从乾元大本大原中流出所以为众善之长
忠信所以进徳也脩辞立其诚所以居业也知行皆实也
读书续録卷五
钦定四库全书
读书续録卷六明 薛瑄 撰
为学之要在于知性善知性善则知所用力矣
告子以食色为性若紾兄之臂而得食得为性乎逾东家墙搂处子则得妻得为性乎故食色气也食色之理性也
寒暑阴阳也所以变化者神也变化之神无方阴阳之易无体
天地设位而易行乎其中而易亦天地也成性存存道义之门而道义亦性也
居处恭执事敬存吾心之天对越在天之天即顾諟天之明命畏天命尊徳性之谓也
孟子道性善言必称尧舜又曰圣人人伦之至也又曰尧舜性之也是则圣人之所以为圣人者全此性而已程子曰干天也一节论天至矣
顔子所言髙坚前后朱子曰道体也道体即性也天命之性浑然无间故存心养性即所以事天也圣人以四代礼乐告顔子使其得位则于前代之法必有因有革未必尽溺古法也
朱子曰功用言其气也妙用言其理也功用兼精粗【阙】
论性是学问大本大原知此则天下之理可明矣自泰之否易自否之泰难
卦爻随时取义不同
君徳明为本居敬穷理则明矣
朱子曰至精之理于至粗之物上见
班彪王命论真西山文章正宗取之
知行虽是两事然行是行其所知之理亦一也
干专直是一坤翕辟是二
参同契终是方技之书
顔子与圣人未达一间者以三月不违与纯亦不已也圣人相传之心法性而已
既曰上天之载无声无臭复何言哉
万古之阖辟不可得而穷程子所谓动静无端隂阳无始者与
物格知至在物之理与在己之理无间故曰才明彼即晓此
格物是方推致其知物格则知至矣
通天地万物总是一理致知格物者正欲推极吾心之知以贯天地万物之理也
孟子曰使吏治其赋后世分封者多用其言
天命有善而无恶性之谓也
大同之道即理也
诚之源即张子所谓性者万物之一原
唐郭子仪竭忠诚以事君故君心无所疑以厚徳不露圭角处小人故谗邪莫能害
观孟子答井田之问则其法坏已甚矣
四徳仁为大知为重非知之明守之固则仁亦不能有诸己矣
朱子赞明道曰龙徳正中甚大
孟氏醇乎醇以其言不出乎仁义礼智
言出乎已可警乎已
程子曰心通乎道然后能辨是非如持权衡以较轻重盖道即仁义礼智心通乎道以辨人之是非其合于道者为是不合于道者为非道即权衡较轻重即辨是非也
朱子论陆象山之学具有定论临川吴氏犹左右之何也
元人诗曰不宗朱氏元非学美哉言乎
晋司徒魏舒凡有为先行而后言可以为法其逊位而去一节尤髙
孟子专心致志四字读书之至要
率性之谓道全是自然
天下后世有公是公非秦桧祖子孙三世领史职亦不能揜其奸邪之迹
圣人之言皆自天理中流出所以为载道之文
知性善则天下之道皆自此出不知性而论道者妄也学至知道乃可以言学道者何性是也
在天成象在地成形皆造化之迹
太极动而生阳静而生隂即二气之良能也
元亨利贞仁义礼智八个字无物不有无时不然充塞天地贯彻古今日用须防不可离也
君子行此四徳者故曰乾元亨利贞圣人尽性以至命也
大哉乾元乃统天万化之源也
一隂一阳之谓道继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无时不然天既无言恐理亦无名
二气之良能即屈伸之自然也
细思人与天地本无二理惟无私贯之
凡言性命仁义礼智道徳之理皆无形声之可接惟黙而识之可也故曰上达必由心悟命之曰道盖借人所行实有道路之道以明人所行当然之理耳非真有形如道路之道也
先儒言闻道见道者但心悟其理故借闻见以明之非真有声之可闻有形之可见也
降衷秉彞天理民朱子于孟子豪杰兴及闻见章注两言之千载圣贤所传所学之道不外乎是
持盈惟有徳者能之
作徳心逸日休者诚也作伪者反是
人无忠信不可立于世
天地圣人诚而已
本一气而有动静耳
荀子以人性为恶则是诬天下万世之人皆为恶也其昩于理如是之甚
周世宗亦五代之贤君而争南唐江北之地亦多伤两国之生灵仁者不为也
孟子处战国之时不言兵其仁心大矣
观唐虞三代之书其世道可见
宋元祐宣仁临朝亦非大有为之时
气化流行未尝间断可见道体无一息之停
周礼后世用其制者犹不可易可见为圣人之书成汤不迩声色不殖货利最为难事
孟子得仁义礼智之大者其言千变万化皆由此出天道元而已人道仁而已
大学言明徳论语言仁中庸言性孟子言仁义一理也
坤之元即干之气也
一隂一阳之谓道继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先儒谓是孔子言性与天道处
非知道者不足以知圣人
自孟子后知孔子者鲜矣至周张程朱乃知之
显诸仁是藏诸用之发见处藏诸用是显诸仁之机缄处
三代王佐事业皆本于道徳后世辅相事功多出于才气
莫之为莫之致皆当谨其在已者
中庸惟圣人能之虽大贤亦未免有过不及者
议论是非易行事合理难
圣贤书所言之理神而明之在乎人不然书特尘编耳
一之理不患不能知患无可贯之实耳
朱子本义依吕氏所定经二卷传十卷古易次序可见易本卜筮之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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