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花样妖娆柳样柔,千般巧笑玉般柔。

也知美事人人爱,不使明知但暗求。

张六郎见媚娘又走进去,心下疑将起来,道:“莫非是他爹娘知道了?”又道:“是爹娘知道,连今日也不出来了。”又道:“莫非他进去时,被那个撞破了,故此不好来。”把头去张一张,又不见影,心下闷闷道:“怎生放得下他?”行坐不住起来。玉妹道:“为何这等立起立倒?”他也不作着声。玉妹见他不乐,走了下楼。这六郎昏昏的睡了去,直到未时光景。那媚娘心痒,走将过来,与玉妹到了楼上,见六郎睡着,不去搅他。只见六郎醒来,看见了喜不自胜道:“你为何才来?把我急得不快活,反睡了去。”媚娘道:“我吃了午饭方好来。不然,来了又要去吃。”六郎道:“难道在这里是没饭请你的。”玉妹说:“六郎尚未吃饭,我去拿来请他。”只见拿了些肴酒摆下。三个人传杯弄盏,吃得有些酒意,眉来眼去,大家高兴起来。重整风流,更番取乐。只因情浓意厚,玉妹不忍得抛舍六郎,只在丈夫面前说慢些着。正是:

欲得此情常不断,永作天长地久人。

过了十余日,无一日不过来干此勾当。江采一日在街上与张玉道:“他两人已缠好了不能舍去,怎生得雏儿去卖?如今又要用计了。我闻知白公子到处寻六郎,无处寻觅。我去通一个风,晚上回去时,着人兜了他去。他自然管紧了,不放出门。两日不来,雏儿必然念想。只说他被父母拘在馆中读书,独学无朋,一人在馆。恐来时被他们寻着了,带累你。止得一河之隔,着人摇船来接你。一会骗得下船,先寻了一个僻静所在,哄他到那里住着。把那刚柔性儿圆活话儿,管取自然妥当了。”张玉道:“事不宜迟。我如今和你找寻房子去。”

他二人到城外,寻了人家一个庄所,牌匾上题着墨花庄。真个幽静,又且精致,是一个独家村。问了相近人家,指引与屋主租了。这庄原是屋主造与儿子读书的,床帐物件皆是有。只因儿子出外游学,左右空着,反要着人照管,故此不取甚大租息,便租与他了。家伙什物件件皆有,开了一个帐儿,都借与他使用。二人停当了房,便转身道:“我如今一径回家,先把他冲破了,识识面儿,有何不可。”江采道:“我不须去,你一人也毂了,我还要日后装船家。”

张玉悄地到家中,把门推开了。原来玉妹在楼下烹茶,道:“雏儿可在么?”玉妹道:“在,我教你再缓几时着。”张玉把前事—一说了。玉妹想道:“若六郎不得来,也与我无干,任凭他作去干罢。”张玉三脚两步跑上楼来,二人正睡做一头,把媚娘惊得面如土色。张玉。。。。。。<【浓情快史】章节完整版请点击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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