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窗何事细推敲,偶演新编慰寂寥;
黑白机深情对奕,官商曲吴倦吹萧。
笔底有灵贪觅句,胸中无俗混称樵;
清风不解法愁梦,拈着情报便可消。
真生略睡一觉,即起身梳洗,作别了真子才,又向众姬叮嘱了几句,趁着流星线月,带领双鸿出门就路。此时乃是三月初旬,风恬日暖,晓夜赶行,止一日已到了黄州地界。只为归心如箭,贪行了五六里路程,渐渐天色向晚,前后兼无宿店。正所谓:
到家心转切,不识问来人。
远远望见正南全树林里面,有一所高大房子,急忙几步到门,连扣几下,只见门扉开处,有一少年仪容俊雅,缓步而出,询之即庄主也,便告以日暮途穷,愿求借宿之意,那少年指手画脚,差唤仆夫,略不回顾答应,真生不耐烦,着双鸿近着哀恳,那少年怒道:“怎有这般不晓事的,只管絮叨可厌。俺家不是客商饭店,现今奉宽严查好究,怎肯担着关系,容留面生人在家过夜。”便回头指着廊下道:“除非此地,权借你们两个歇息一宿。”真生十分恼怒,却因天色已暗,只得忍着气,放下行李,一堆儿盘坐在廊檐底下。将至夜分时候,忽地刮起一阵东南风,吹得寒毛直竖,肚内又饿,主仆两个呻吟不绝,则鸡声三号,东方微亮,只一个妇人开门汲水,真生走过来低唤道:“小生冒着风寒,有甚热汤,求赐一碗。”那妇人放下水桶,回身走去,笑嘻嘻的舀出一碗,却是热酒,真生呷了一半,把与双鸿吃完,作谢起身,行不上半里路,只见昨夜那个少年如飞赶至,真生怪而问之,那少年各致不安之意,必欲留转待饭。生心下暗想道:此人前倨而后恭,殊觉可笑,又欲留转去,是何意思?那少年道:“小可有眼不识泰山。且到舍下去,容当慢慢清罪。”遂一把拖进草堂,即唤小厮,捧出面汤梳匣,候着真生洗毕,重新向前施扎,真生问其姓氏,那少年道:“小可姓熊,贱字信甫,旋乞兄台坐,容俟寒荆出来相见。”真生踌躇不安道:“这个怎么使得,不劳见罢。”话犹未毕,屏后走出一个妇人,珠翠盈头,衣衫鲜美,向着真生倒身便拜,真生亦欲拜下去,却被熊甫—把抱住,真生道:“仁兄为何如此,却不要折杀了小弟。”再把人仔细一看,原来非别,灵芸也,真生大喜,询以别后事情,灵芸道:“从寻日与君见后,那高梧兄弟,即因看灯被杀,妾幸逃避出城,遇着一个老者,亦系靳水人,纳妾为女,到家未。。。。。。<【灯月缘】章节完整版请点击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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