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云:
漫天愁云惨惨飞,只道从此无芳菲。
谁知细柳荫绿芽,春风又来搔几回。
话说狸娘临街打望,不论见了何人何物,俱把它往入事儿上想。或者有之,多半是他思春欲火旺兼久未杀火之故,凭空捏造春事儿套与人家。正当他欲退回梳扮,却见那眼熟柴捆儿悠悠晃将出来。
他急急的道声:“天杀的,可不是你来了罢。”遂屏住气息望那大捆儿后面。
未见,便见那日思夜想红脸壮汉稳步走来。狸娘心窝窝里顿时激起千层浪:“老天爷,你终于开了眼!老天爷,奴家夜夜和你点红烛哩!”且听他言辞,他要合老天爷夜夜点红烛,恐说漏嘴了罢!想他必是和那批柴壮汉夜夜点红烛通霄而乐罢。
狸娘复望他腰间,一如以前那般鼓鼓囊囊,胯下至小腹处突出一包。狸娘遂想:“想那大包儿一定是他盛卵蛋的皮囊,因长物盘于腰间,放它也自胯下扯翻上来了。天,犹如两对老拳相并,大如葫芦,恐那卵蛋此亦有鹅蛋般大,蛋儿大,那物儿一定更大!天答答,奴家千望万望,终将你望到口哩!”
狸娘顿觉从前怨苦也是值得的,心道:“只要盼头在,苦中亦有乐,天,我的心肝儿,你倒是来了,怎的才留得你住?”狸娘芳心闪跳,顿时有了主张。
且说狸娘一手摸木梳在手,刮刮的梳那一头乱发,一手撩起窗帘儿,探出一张粉脸,望那已行至楼下的壮汉切切的唤道:“樵郎大哥,且待一待!且待一待!”
壮汉猛可里止步,柴捆此前后打晃地,但大哥身板硬朗,动也末动,瞧得狸娘苦心别别乱跳:“好稳劲儿,好身板儿,恐奴家抱他腰坠秋千儿,他晃也不晃哩。”心里又急又再,他偏出上半身,低下头颈让自家前面那两团长长圆圆之物在衣兜里乱晃,口里复甜甜的唤:“樵郎大哥,且住!奴家要买你干柴哩!”
自古以来,大凡欲买人东西,必先把它贬得一文不名,方做出不屑样勉强买之,这是人人惯熟的手段。却说卖柴的,既便他是刚劈的湿垛儿,也口口声声说是干柴,那买柴的,既便你把火烘得柴禾干翘翘直掉植,他还会挪嘴儿说这柴怎的恁般湿气。今朝狸娘反其道而行之,直说那樵郎大哥卖的干柴,只因他之用意不在柴,只在人,又知他以卖柴为生,故暗忖只要留下柴木,还怕亲亲大物哥哥溜了不成。
且说壮汉仰头望见二楼窗口是出一张红红白白嫩脸儿,且前胸搭襟布扣地扇一扇的,。。。。。。<【冤狐情史】章节完整版请点击此处>
随机推荐 (1)大食传 (2)第13回 不认亲巧骗衫衿 俏梅香绣房报信 (3)说郛巻一百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