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郑孝胥之《海藏楼诗集》,检视其七十年之生活过程,由寒士而巧幕,而诗人,而墨吏,而遗老,而国贼,一变再变,非无由也,盖出身寒微,贪得之念遂益强,青年期生活中已视法为常事矣,更何论其老来之人格哉!

诗集中,郑自述其与南京之关系甚详,最早住于马道街合肥试馆(似即后来之马道街小学校址),郑系结婚于此。次为教授营,系内政部后一小巷,邻接南京着名之旧文化街“状元境”,此屋低湿暗陋,后辗转为友人某君所得,犹于夹壁中得郑手书饰窗之纸若干。三迁四条巷,仍为寄居性质,最后居于棉鞋营,始为自屋,即所谓“濠堂”者是也,十年前曾出租与人,改为茶园。

观郑所居诸屋,皆低檐复室,阴暗且冷,无“高华”之象,颇可反映其精神生活。故世之识郑者,皆议其峭薄深险,不成端品,盖根性如此,无可如何也。

随机推荐
(1)第一百五十九回 得金宝福随相转 访娘亲跋涉天涯
(2)十三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