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暑往寒来春复秋,玉人一去减风流。

世间好事难双得,自古英雄不到头。

不到头来不到头,夕阳西去水东流。

少年子弟江湖老,美女房中白了头。

次日天明,二人共起。梳洗完毕,六郎作别出门。三思道:“张兄要同我去唤一个人打听姑娘消息。”武行之道:“晚上早早回来。”应了一声,出门去了,径到白家。

六郎引了三思,径进书房,只见白公子与王邦贤两人在那里弈棋。二人见了他两个,施礼分宾,问了姓名。白公子便与三思弈棋,两下各各留意,下了几局,王邦贤又与三思对弈。白公子扯了六郎到僻处说:“小武甚通,今年有十六岁了?”六郎道:“还少三岁。”白公子道:“为何这般长成?”六郎道:“好不在行的。”老白道:“你可帮衬着我。”六郎道:“你也要着一人去打听消息。”老白问:“多少年纪,被人骗了去?”六郎道:“十三岁了,与侄儿一样长大的。”老白笑道:“不要与人括了去。”那六郎道:“慢慢与你说。但只是许我做妻子,故此要紧。”老白道:“这样我方才失目冲撞了。”六郎道:“何妨,只是小武未晚便要回去,只好日间我便帮衬着你。”老白忙忙到里边,分付内人整治酒饭拿出来。说罢,又出来弈棋。这白公子正妻已死,止有一个妾,在扬州娶来的,姓李,叫做宜儿。吹弹歌舞,琴棋书画,没有一些儿不晓甚得。其时有诗赞曰:

袖拂青楼花绣衣,能歌宛转世应稀。

闲阶唱彻青霄上,遶住行云不遣飞。

只因老白好小官,把前妻活活气死了,娶宜儿在内料理。也为老白房事稀疏,便搭上了六郎,早已有两年多光景了。宜儿打听得丈夫,或是有酒,或是拜客,着一个七八岁小丫头,名唤春香,拿一个字儿约他,六郎便潜入内房暗地取乐。所以这六郎连自己家里,再不甚回去的。六郎有个亲兄张易之,常常把六郎说上一番,六郎只是不归家业。话不絮烦。

且说宜儿整了一桌酒肴,着人移到书房里。四个人坐将起来,猜拳行令,狂呼大笑。白公子故意只劝三思,六郎又帮衬这王邦觉。不必说狠帮衬,三思只得五分酒量,三个人弄一人,倒吃得十分醉了。量不胜酒,只管要睡,六郎引了他往书楼上去睡。三思到房内,只见:

架上牙签万轴,壁间琴剑常悬。

金炉时热麝兰烟,四壁丹青挂满。

瓶插奇花异卉,珍藏古玩名镌。

清幽雅致更新鲜,不亚王侯宫院。

这便是白公子拐小官行头。三思也立不住,倒在床上便就睡了。六郎下了帐儿,走了下来,见白公子道:“只好这样帮衬你了,快着一个人与你去打听消息。”老白。。。。。。<【浓情快史】章节完整版请点击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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