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陽一台暮暮与朝朝,妹既多情姊更妖;
窃得风流无限趣,羡君何福可能销。
其二:
乐事从来不可长,风波倏尔作群殃;
只因讨尽佳人债,也被狂峰恣采香。
到了天明,真生同着惠娘,揽衣先起,兰娘为因一夜无鼎,竟沉沉睡落,及至起身梳洗已毕,步近床前,只见兰娘刚把那衣带络结,慢慢的贴了金扣,将欲套上绣鞋,一个呵欠,重又靠在床栏上,虽则鬃横摸侧,粉褪脂残,但倦态如醒,枕痕印颊,更有一段娇艳动人,真生笑道:“奴家最苦夜长,为何大娘,日长数竿,犹觉睡魔未退。”兰娘道:“只因那狂鼠无礼也,终夜胡行,撩得人睡不枕耳。”既而梳妆后,吃过早膳,真生从容问道;“闻得大娘素性好书,亦尝读西厢传,而识崔张之事乎。”兰娘道:“一一婬一一词艳曲,妾所厌观。而况乎失身苟合,尤非女子所宜诵读。”真生道;“崔张之事,千古以为美谈,不谓大娘,亦执着道学迂腐之见,所恨妾非男子,假使得为张生,决不能遇见鸳鸯,把他轻易放过,曾有一个介对,举以求救。”即念道:
张琪游殿而现崔莺,奇遇奇缘。
兰娘不假思索,应声对道:
许行表褐而说神农,异言异服。
正在笑未绝,只见惠娘打从窗外走进,手中扑着一只蝶蝴,笑嘻嘻的与兰娘道:“这只娄蝶儿,乃是英台后身,姐姐爱他么?”兰娘微笑道:“曾闻祝英台以女扮男,岂料今世,反有以男扮女,只怕此蝶不是祝娘后身,乃是梁生所化。”惠娘听见语有来历,登时双颊涨红,兰娘又笑道:“我本欲将汝放去,怪汝胆大性狂,辄敢闯入花丛,应得何罪。”真生道:“大娘不要错怪他,岂蝶能恋花,花自迷蝶尔,即使治罪,不过和好。”惠娘慌忙扯着真生,走到后房静密之处,再三埋怨道:“我何等叮嘱你,你为何出言绝不谨慎,适才我家姐姐,语中带谚,未必无心觊觑破机关,令妾羞愧何地。”一边惠娘自和真生说话,不料兰娘也把秋莲悄悄唤过,备以夜间听闻,摹述一遍,秋莲又是一个一一婬一一一騷一之妇,骤然听着真生底细,心中便觉痒痒,急忙点头道:“不差不差,怪道金莲太大,语言太粗,原来果是狂童乔扮。”走入厨房,扯着灵芸,诘问其故,灵芸含笑不语,再三诘之,灵芸道:“真亦是真,假亦是真,总与秋嫂无干,何劳垂问。”秋莲。。。。。。<【灯月缘】章节完整版请点击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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