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恹恹低敛淡黄衫,紧抱孤芳未许探;
 
  香口倦开檀半掩,芳心欲吐葩犹含。
 
  一枝瘦去容仪玻几瓣攒来影带惭;
 
  不是畏寒凝不故,要留春色占江南。
 
  话说这日丁四寻至后阴山,远望有一村落,近至一高楼处,见众女子自楼上而下,内中即有春花。丁四大喜,遂扣门而进。两下相见,春花道:“你因甚至此?”丁四道:“夫人思念甚切,故着仆来访,今相遇于此,实乃仆之幸矣!”遂掏出白银百两,交与春花道:“此银即夫人付与小姐用的,小姐小心在此,夫人自有道理。”春花应诺,当下写了书信,令丁四带归,以安夫人之心。书中之意,但言誓配鹏飞云云。
 
  丁四至家,将书与了夫人,看罢,亦作书着丁四送与女儿,以安其心。自此丁四常常走动,两下里倒亦安乐。
 
  一日,顺发自外来,谓妻子道:“可喜,侄儿鹏飞已中第二名举人。”华氏亦喜。惟春花一旁流泪,华氏生疑,遂问之原委。春花即将吴江之由相告。华民喜道:“今日为吾儿,他日为吾侄妇也。”遂说与顺发。顺发闻之,喜不自胜,即谓春花道:“此等佳事,缘何不乐?”春花道:“他名登高榜,何等荣耀。妾孤身寄迹,何等凄凉。既得功名,妾之事岂不抛一边。昔日在吴江,曾约定着人迎他,不料反复如此。他心中若不忘妾,定与妾一样怀想,岂非妾负了他,他若因无人往接,必谓此事不妥,一旦别娶,倒怪不得他负了妾。”
 
  顺发听罢,又道:“何不写一封书,送与侄儿便了。”春花应允,即写了书信,顺发着人带去。可未见着鹏飞,倒是玉珠冒认收了,转进书房,私自拆开,看毕道:“原来是吴江女子,可惜那晚不会遇我。但我才貌不在鹏飞之下,缘何不能得一美人?今观此意,知那女子已逃出在外,莫如借机假妆鹏飞,前往湖南—走,若得此女为婚,亦不枉平生之愿。且鹏飞与我年貌相似,鹏飞的叔父又不相识,此女在吴江月光之下,那能看个清白。
 
  玉珠心中计定,遂说与父亲,即带书童同往湖南。不数日即至,寻一公馆歇下。写了鹏飞名贴,同了书童,着书童送与顺发。顺发看了,不禁大喜,遂请进来。
 
  玉珠忙忙趋进,旋即跪下磕头。顺发扶他起来,命他坐于侧,道:“贤侄不远千里来此,足见月下之情矣。”玉珠道:“思慕叔父甚切,并非为着月下事来。若吴江订盟,实出意外,今小姐为我几至死地,幸。。。。。。<【鱼水谐】章节完整版请点击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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