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天还没亮,宋员外及县令等人就带着礼品来城南向江彬请罪。不管怎么说,这场误会,死三人,伤无数,总是闯了大祸。县令回到家中,不敢入睡,连夜把宋员外等人叫到一起商议。最后认定还是主动向江爷请罪,保不准还能见到皇上呢。
第二天天没亮,就抬着礼品来了。有个侍卫见这伙人又来了,就骂起来:“你们还有完没有?”
“这位军爷,小的是来向江爷请罪的,劳你大驾通报一下。”
说完塞那侍卫些银子。那侍卫掂了掂收起来说:“等着吧。”
他就朝里面走去,来到西厢房敲了几下门:“总爷,总爷!”
“嚷什么!嚷什么!”江彬此时正在睡觉。
“昨日那些人又来了。”
“他妈的,找死呢!”江彬从床上爬起来又说:“去把这伙人抓来杀了算了,看他们还敢闹事。”
“总爷,这次不是闹事,是来陪礼的,还抬了许多东西。”
江彬开开门,走了出来,说:“看看去。”他这次出宫本意就是想搞点东西,现在愁无人送呢。听侍卫说有人送礼,这正中他下怀。
江彬出了门,见县令、宋员外、朱公子等人全跪在地上。
他们见江彬来了,齐声喊:“请江总爷恕罪。”
“就这样?”
县令马上起身,送上礼单说:“请江总爷笑纳,恕我等无知。”江彬草草看了一看,上面写:“黄金二百两,白银二千两,元宝三十双,玉马十对,……看到这他又合了礼单,知道这伙人下赌不少,就说知道了。然后告诉侍卫,让这伙人往西厢房去。江彬就先走了,侍卫领着他们进了西厢房,礼品等也抬了进来。这些人左等右等不见江彬人影。原来江彬进了里院,来到皇上的寝室。他也是敲了敲门,武宗问:“谁呀?”
“是臣江彬?”
“有事吗?”
“乐陵县令,宋员外来向皇上请罪,不知皇上想不想见。”
“不见,不见。”只听屋里两个女儿向皇上弄娇,这贵儿、芬儿听说父亲来了,想乘机卖弄一下女儿的本事,非要缠着皇上见见他父亲,至少要让他姊妹俩见,好让父亲放心。武宗经不起美人的纠缠,爱怜地说:“好吧,就依两位宝贝心肝,你们去见见,不过时间不可太长哟!”
“谢皇上!”贵儿、芬儿跑到前院西厢房,推门进屋,见到宋外员就跪:“爹爹!”
“孩子,起来,起来。”他扶起两个女儿。就问:“你们可好?”
“孩儿好,请爹爹放心。”宋员外已经从两个女儿的眼神中猜出,皇上果然来了。
贵儿、芬儿不敢多停,就对宋员外说:“爹爹,女儿过几日回家看望母亲,请她老人家放心,不要挂念女儿。”说完就又回到后院去。
江彬叫人把礼品先抬到东厢房,然后对县令交待说:“你们这可接到朝廷选美的文书?”
“接到了。”
“那为何还不选?”
“禀江总爷,下官已经派人去四乡选了,在近几日即可选回。”说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好吧,三日后本官去县衙,到时不可误事。另外,你在想办法制做一种车,这种车坐上去不颠、舒服,马拉就可以了。”
“下官遵命,三日内备齐。”
“记住车要豪华一些,做三辆。”
“遵命。”
“好吧,没事了。”江彬先走了。
县令这几个人这才放下一条心,走了出去。他们几个人的心都快从到嗓子眼冒出来,朱公子知道没自己的事了,也告辞回齐河去了。
三日后,江彬等四人来到县衙,县令等早已等候多时,迎入客厅坐下。江彬问:“都齐了。”
“齐了,专等江总爷来亲自过目。”他在前面带路,来到县衙后花园。别说这里还真象个样子,里面有二十几个美人在戏闹。县令手一招,对这些美人说:“快来见江总爷。”
这些美人走过来说:“见过江总爷。”
江彬一看,这二十几个美人不错,秀丽标致,苗条可人。
从外表上看没什么问题,就是不知道这些美人有无恶疾之类的。江彬点了点头,嘴里说:“不错,不错。”然后他对县令说:“本监今日就住在这里了,咱们晚上好好玩玩。”
县令对着江彬直傻笑,弄不清他是什么意思,赶快让人去收拾房间。在这花园里就修有客栈,是专门招待高官权贵的。
江彬进了房子后,见这还不错,名人字画,棋木家俱,古玩书籍,应有尽有,县令对江彬说:“江总爷,下官已备薄酒,请总爷入雅坐。”
“好吧,先填填肚皮也好。”
江彬在县令等人陪同下入酒宴,立时各种佳肴摆上整整三大桌子,江彬对县令说:“挑选几个可色美女来陪酒不是更有趣吗?”“是,是。下官早已安排妥了。”他对门外一个县丞说:“请后花园美人入席。”
“不一会来了十名美人,分坐在三个桌上,有两名最美的美人坐在江彬身旁,娇滴滴,软柔柔的,把江彬乐坏了。
“下官祝江总爷寿比南山!”
“噢,你这个县令很是能干的。”
“谢总爷夸奖,还望总爷日后多多栽培!”
“好说,好说。”江彬喝一杯。有个美女也撒娇说:“总爷喝县令的,不喝奴婢的是看不起奴婢了。”
“噢,瞧这美人,多可爱。”说着脖子一扬,酒就下肚了。
然后搂过美人,把她放在腿上,手却在她身上乱摸起来。
“别,别,这里人多。”美人更是脸红得象个春桃。
又一个美人也走过来说:“总爷不喝了奴婢这一杯酒就是看不起奴婢了。”
江彬一看这个美人更是秀丽可餐,忍不住搂住美人的细腰说:“那里,总爷都看得起。”然后把酒倒入美人的口中,他却让美人把酒吐在他的嘴里。这动作,连县令都看着别扭,他还不知道江总爷根本就不是太监。又有几个美人走过来,她一杯,她一杯,一杯接一杯,江彬大醉,县官让人扶江彬入室休息。实际上,江彬只是假醉,被美人的酒一灌,肚中欲火上窜,他看着这些美人再也忍不住,就扶着两个美人进屋,做成了好事,三个人在床上滚成一团……江彬抱着两个火热滑腻的**,心如火撩按耐不住两个美人伸开玉臂缠绕得紧紧的,身体徐徐扭动着,江彬喝完酒、又用手摸着美人的**,轻轻笑道:“多美呀!”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他看着两边的两个美人,一个美人翻了个身又睡过去了。一直到了下午,他们三个人都觉得有点饿了,才叫人把饭端到这里来。这时县令已在门外等候多时,江彬只好穿好衣,走了出来,见是县令,就问:“车在哪!”
“就等总爷过目。”
来到花园,见三辆豪华马车停在月亮门外。江彬看了看车的外型,没什么特别,脸上露出了不满之态。
“总爷,请里面看。”县令亲自把车门拉开,请江彬上去看看。江彬上去一看,大惊,这种东西他都没见过。里面用包金包银做成,镶有白玉翡翠,有一个坐位,一按机关自动合成一个床。而这种床靠三个滚珠支撑着,起着来衡作用,人牌在上面没有半点颠颇的感觉,而且四壁用铜磨成,锃亮锃亮,光可照人。江彬心想:这车奇了,躺在上面可以随便与美人交欢,外面却一点也看不见。
县令又说:“这车的两旁还有许多暗器,如果有人来追,坐在车里面就可以放暗器,人多不防,必死无疑。”
“好车,奇车。皇上知道会大喜的,你叫什么名字??
“下官张河林。”
“本监一定奏明皇上,重赏你的。”
“谢总爷。”
这个张河林,果然后来在江彬的推荐下做了山东巡抚,成了江彬在山东的爪牙。
江彬出了县衙,让这些美人坐在车上,然后带到城南小宅。
他见了武宗就报告:“臣给皇上弄来好东西了。”
“什么?”
“请皇上过目。”他手指了指院里停放的马车。武宗走过去,见是平常的马车说:“这有什么好。”
“请皇上里面再看。
武宗上了车门,进到车里,看到里面坐着许多美人。他一下来了情绪,左手搂一下,右手抱一下。可是他又停了下来,原来他发现这车不一般,外面一般,里面豪华,包金装银,镶玉带珠。
江彬还告诉武宗,这车上有个机关,用手一按,即可成为一张床,人躺在上面,随着马车颠波,会感到更舒服。当即皇上叫人试一试,有个侍卫替武宗赶车,马车朝城外奔去,武宗在车上把机关一按,立刻出现了一张漂亮的床。的确车子颠波,人躺在床上不光没有难受感,相反有种吸引力,直闹腾了大半天,武宗才回到宅院。
江彬看着武宗那疲倦的样子,忙让人扶入里屋休息。他问皇上:“感觉可好??武宗挺了挺身子说:“太妙了,真是其妙无穷,你是怎么弄到的这车子?”
“这是臣想了好几个晚上,才请人制成的,顺便到县衙把选的美人拉了回来。”
就这么几人?”
“对,全拉来了。”
其实这江彬又打了埋伏,他把五个漂亮美人偷偷留下来,让县令给买一所宅子,然后把她们养了下来,想有机会再弄回京。剩下的十几个美人,他送给了武宗,当然是出类拔萃的,他还不敢私自留下最美的美人。不管皇上如何信任他,但他从不敢对皇上有半点违抗,只是顺便给自己弄点“边食”。
这天天刚放亮,武宗让江彬收拾一下,准备上路。马车拉着十几个美人,加上贵儿、芬儿,差不多有二十个了。路过贵儿、芬儿家时,她两要皇上停车去最后看一下她母亲。武宗示意,让江彬陪同。
他们进了宋家大院,贵儿和芬儿见到父母亲跪下,全家人哭成一片。最后说了几句,才告别上路。江彬此时暗暗告诉县令,把他的五个美人看好,让她们先住在城南的宅院,过几天他来接人。县令不敢待慢,派老妈子伺候,还派兵丁把守。
再说武宗上了路,他让贵儿、芬儿还有姚美人、张美人其她五个美人和他坐头一辆车,其她美人分坐在后面两辆车上。
一路直奔泰山而去。在车上,武宗一直不闲着,随便与这几个美人嬉闹;然后再坐到第二辆车嬉闹;之后又到第三辆车上嬉闹。车在路走了一路,武宗嬉闹了一路,到了泰安府暂住下来。
泰安知府刘大人早已在衙门前接驾,他只是知道京城江总爷驾到,并不知是皇上来了。三辆马车在十几个侍卫护卫下进入到泰安府衙。
“给江总爷接驾。”
武宗坐在车里,见知府给江总爷接驾,把他这个皇上放在哪里?心中老大的不快。江彬赶快制止知府:“只能给皇上接驾,怎么给我接什么驾。”
知府忙改口:“给皇上接驾。”
这样三辆马车进到后院,侍卫们赶快过来把守,其他人等不准入内。知府忙让人把奇肴异味,美酿精食,络绎不绝的贡献上来。然后又把新选来的美人召来,陪皇上吃饭。这个刘知府很有心眼,他早已知道皇上最喜欢女伶,于是在选美的基础上,又选了些美人学练丝竹管弦,歌舞杂技。只等机会,献给皇上,尽情受用,没想到皇上自己来到这泰安。
第二天,刘知府来到衙内别墅给皇上请安,此时武宗刚起床。
“叩见皇上,皇上万万岁!”
“平身!”
“臣今日已把泰山封锁了,请皇上游览。”
武宗也早就想游泰山,只是没有机会,今日见阳光充足,风和日丽,就同意上山一游。
众护卫赶快准备,这二十几个美人也争着要去游泰山,江彬的意思是不让她们去,可她们不饶,非要去。武宗本来就是出来游玩的,怎么能没有美人陪伴呢?因此同意带着美人去游山,这些美人雀跃而出。不过江彬说了,上山可没有那么多轿子,走不动就别上了。这些美人逞能,不甘示弱,还是去了。
武宗在锦衣侍卫保护下上了泰山,这泰山果然艰难,上到半路就不得不乘轿子。那些美人可苦了,三寸金莲如何上得了山,个个哭爹叫娘。
有个侍卫对芬儿说:“在下背你如何?”
这芬儿答说:“当然可以,不过中途不许停下。”
“当然了。”这侍卫背起芬儿小跑似的追了上去。
其他侍卫兵丁见芬儿被背走,也都一个个背起这些美人,跑似地上了山,并无一人掉队。
这时武宗已到山顶十八盘,他朝山下一看,红红绿绿,缠绕在一起,走近才看到这些美人被丁兵侍卫们背在身上。他们个个喘着粗气,有的打闹成一团,逗得武宗大笑。江彬见皇上高兴,也背起一美人跑起来。
上了十八盘,来到山顶,这里有个庵叫太岳庵,这时已有护卫丁兵持刀守在庙的周围。江彬跟在武宗身后,刘知府也跟在后面,朝庵里走去,刚到庵门,只见一个道姑已迎了出来。
“贫道在此恭候皇上,皇上万岁!”说完请武宗里面坐。
武宗在里面坐下,闲谈了一会,顺便看了这道姑一眼,只见这道姑果然气度不凡,长鬟浅黛,别有风情,红黄辉映,如色罗绮。真是:烟鬟雪貌紫霞衣,天上飞流世上稀。自是蟾宫传信至,莫狭巫峡两云归。玉颜风流荡花异,神清迷人刀骨奇。
不屑人间花脂粉,翩翩风度别有姿。武宗不仅叹到:“好一个风流道姑。”原来武宗这人特别信道,加上今日有如此风流道姑相陪,武宗早已是魂飞天外。
武宗又惊又喜,慌忙起身对那道姑答礼道:“仙姑莫非嫦娥下凡?”
“贫道非嫦娥,凡来我庵之人皆为仙人,久之薰淘已带有仙味。”
武宗听到这里更是龙颜大喜,马上又问道:“如何才能成得仙?”
“那道姑又说:“泰山气候适人,此成仙一也;食素食花,彩蜜为汤,此二也;绝欲三也。”
武宗起身又拜说:“这头两条朕可做到,唯有这三朕都是做不来的。朕一日饭不食可也,美色万万不能没有。”武宗喝了口茶,又问:“可否把这三取之。”
“当然不妨一试。”
武宗见那道姑神情萧洒,超俗之韵无穷,就拿些话语挑动这道姑:“既蒙道仙指教,就此实验如何?”
女道说:“君不可亵,神不可狎,这如何使得!”
武宗又凑了凑身子,低声说:“何敢狎,不过片时相亲耳!”
遂要以手来牵。
女道又看了四周的侍卫、宫女说道:“皇上休忙,贫道自有去处。”
“在哪?”
“请随贫道来。”那道姑起身朝里屋走去,武宗起身跟在后面。有个侍卫要跟进,被武宗阻住。
武宗随那道姑进了里屋,又拐了一个弯,来到另一个院子。
只见这里:海棠花开,池前春燕。杨柳依依,桃花含露。小院红洛,婉转繁弦。逶迤珠玉,阳春千曲。暮鼓晨钟,绵起堆枝。蓬莱仙洞,笑杀春风。树上新花,添却千蛊。绡长枝速,金栽雨露。
桂子飘丹,无雨烟脂。宜临月姊,神仙奇苑。
武宗看了这院子,静悄悄,不由感叹道:“好一个去处,真是彩能留客,君王不归。不愁今日里,更化彩去飞。”
“皇上请。”
武宗进了这里面的屋,只见里面名人字画,四壁图书,缥缃满架,浑如禄石渠;翰墨成林,胜似皇园。他随手翻开书看,见都是些常用之书,什么虞书尧典,周易毛诗;禹汤所尚,孔孟之遗。他问道姑:“这都是你平日所读之物?”
“贫道声无,以书度日,聊以消遣。”
“你也嫌寂寞?”
“道姑也是人呀,也有七情六欲。”那道姑说完,仿佛有点不妥,脸立时飞红。
这正好让武宗看见。此时的武宗已经是浮想联篇,加上那道姑的几句话,他已是浑身鼓动,拉起道姑玉臂素手说:“现在可还寂寞不?”这道姑更是越发脸色粉经,也越发好看,似如春桃,红红的,粉粉的,白白的,武宗乘兴把她搂将起来。
那道姑半推半就,两人遂成好事。这道姑属于多年练磨,习得一身好功夫,紧收玉身,推动丹气,如天仙浮云一般。一个似龙,一个如仙,在泰山顶端飘翔,仙如在云中,周身被云围住,仿佛那龙在她身上飞来绕去,缠在身上,不能脱身。
那道姑醒过来,原来是个梦,皇上躺在她身旁,窗外明月当空,照进禅房。他暗中掉下了眼泪,因为她虽说只有二八年岁,可是从三岁起就进了禅房,至已修练已有二五之年了。想不到今日被皇上破了戒。她想不到女人到了道庵也竟然脱不得俗欲,想起来真是愧对死去的师傅。
天亮了,她叫着武宗:“皇上,皇上,赶紧起床吧,天已亮了。”
武宗睁开眼问:“几时了??
“鸡已叫三遍了。”
“还早着呢。”他又睡下,也不让她起床。武宗这个人贪床,尤其高兴了,在床上可以睡三天三夜,吃了睡,睡了吃,连续几天可以不下床。他也觉得这个道姑如此柔美,岂可放过。
直到外边的美人来催他上山,武宗才揉了揉眼,问那道姑:“你随朕下山一同进宫吧!”
道姑的确想随武宗进宫,她已破了戒,以后是不好再去管别的道姑了。在房里的事,已是无人不晓,她只好痛苦的点了点头。不过现在还不能下山,她还要安顿一下,安顿好之后再下山,她更希望武宗到时派人来接她。
“好吧,你先安顿一下,朕到时派人来接你。”果然武宗答应了。
临走,武宗挥墨写下“清水庵太岳”几个字。传说原来就是这么写的,原来几经战乱,风雨侵蚀,只剩下太岳庵几个字了。武宗的字本来就不太好,可是泰山留有不少帝王的笔墨,他也只好挥笔作墨。然后告别道姑,带着美人下山去了。
道姑看着皇帝身边这么多的美人,一想自己就是入了宫,也能算得什么呢,遂又取消入宫的打算,收拾一下衣物,离开清水庵太岳。
武宗从泰山下来,带领众美人,乘车南下。他让美人们把帘幕卷起,细细赏玩那些山水风景。突然武宗对侍卫说:“停车!停车!”
侍卫走过问:“皇上有何事?”
“回泰山。”
“回泰山?”侍卫不解。
“回泰山去接那道姑,朕越想越不对劲,就这么走了,她怎么办?”武宗沉思了一下,还是让人拐回原路,上山去把道姑接来。
几个侍卫只好又上了一趟泰山,登上十八盘,来到清水庵,才知那道姑刚走。侍卫问:“上哪去了?”
“只见她带着衣服朝北走了。”几个侍卫不敢停留,派一个人先去禀告皇上,其余人等往北山追寻去。侍卫们也知道,皇上最喜美女,只要能把美女弄到手,是不惜一切代价的。所以他们几个人还算机灵,否则这么回去,武宗会杀了他们。
几个侍卫沿北山寻下,直到了后山,在一块大崖上,看到远处有个女子正坐在一个坟堆上。他们不顾一切跑了下去。
突然从林中钻出几个人来,他们见这道姑有些姿色,就用污语调戏她。有个长满胡子的大汉说:“跟我们去做压寨夫人吧,胜似这做道姑强百倍。”道姑吓得直喊“救命!”
几个侍卫一听,紧跑几步,来到这伙人跟前,见几个人正调戏那道姑。侍卫大喝:“不可放肆!”
“什么人?”
“你家爷爷。”几个人上去就打成了一团。这几个人不是别人,他们是丞相派出寻找皇帝的人。领头的是何长宏,外号黑风魔,他们暗中从沧州跟到乐陵,又从乐陵跟到泰安。无意当中遇到美如仙子的道姑,不想被武宗捎来的侍卫遇到。这伙人不是侍卫的对手,几招下来就退不择路,落荒而逃。
“仙家,我们受皇上之命来接你了,让仙家受惊了。”这几个侍卫如果晚来一步,道姑命休矣。这道姑受惊吓,昏厥过去,几个侍卫轮流背道姑下山,见了武宗,武宗才放了心。
道姑醒来,见躺在武宗怀中,动情地说:“贫道无颜怎耐皇上错爱,如何消受得起??说着就要起身。
“躺下别动,这是御车,其她美人已到后面两辆车去坐了,这里就你我,不必耽心。”道姑见皇上对她如此关怀早已感动不已,只得以身相报。
一路大家欢声笑语,果然不觉寂寞,不多时,车已到蓬莱仙景。武宗率众美一起登山,忽然众人一齐惊叫:山顶有两只大雕,在一起撕打。武宗举目远看,什么也没有。他以为众美与他说笑,不料侍卫们也说有两只雕打架。
“朕为何不见有雕?”
几个侍卫不敢说话。道姑坐在一块石头上念念有词,说声“解”,这时武宗再看,果真有两只大雕在一起打,只见雕羽乱飞,叫声一片。
武宗问道姑:“仙姑,如此作何解释?”
道姑说:“南方有只雕,虽然羽毛并不满,可已露出凶像,不过不要紧的,天上只有一只雕,不会出现两只,这两雕之中必有一只逃去。”
一会儿,果然有只雕逃去,另一只展开双翅,高高飞翔。
武宗这才露出笑容。作为皇上就是天上的雕,只可有一个,不可有两个。但他担心的是,是谁敢和他争天下!
武宗又问道姑:“可知是谁吗?”
“是你们朱家。”
“啊!”武宗大惊,因为他们朱家到他这一辈就他一人,难道是他们皇家叔叔吗”他不愿多想,只得催动大家游乐。可这只雕,总在他心上缠绕,这蓬莱也没游好。
道姑劝武宗:“皇上,不可烦恼,天下皇权,尽归真主。
君德苍天,天心有属。江山社稷,还是你们朱家的。”武宗被她这一说,龙颜大喜,一路专宠道姑,引得其她美人醋意大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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