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二年四月
○崇祯二年四月
崇祯二年四月丙戌朔帝亲祭太庙
免朝
两广总督王尊德上粤东事宜四事一有司劝惩宜力一海防重任宜择一将领选用宜慎一贼棍窝主宜察章下所司
大清遣兵至铁山索刘爱塔兄弟及王得库等平辽总兵毛文龙以闻
左都御史曹于忭上申饬廵方八事一肃宪体一倡俭素一广咨访一别贪廉一省罚赎一重民命一饬武备一兴教化得旨申饬
丁亥山西道御史田时震论兵部侍郎申用懋人言屡及贪位可鄙请速罢斥帝不听
兵科给事中陶崇道疏言近日插部欵成抚臣张宗衡有惟此时可以图插一疏臣初读而壮之既而恭诵明旨战守乃御边定着插即受欵岂可弛备张宗衡既知欵不可恃当实图简练插犯则锐师堵截无以成败借口插不犯则严兵固圉勿以侥幸启衅朕总图实效无取空言督抚道将等官宜悉谕此意大哉王言合战守欵为一局计无出此矣接督臣王象干欵事既定难棼一揭云宗衡传牌市口移会总镇贻书督臣种种举动谓插实穷饥无奈我何必欲捐弃新盟决一战者臣未敢以为然也何则师直为壮曲为老匹夫不可失信于他人况堂堂天朝既已许欵既已畀赏而无故反戈此之谓失信君子不扼人于险况天朝举动乎兵法所谓攻饥者谓敌在蛇张豕突之日而言耳插受欵已半月而突乘其弊此之谓无名我既寒盟彼又兽攫彼即啼饥我非宿饱宗衡即欲战尚须京营马一万五千匹此一万五千匹能立至乎尚须一切赏金数百万此数百万能顿具乎此之昧势抚臣以为报新平之恨而欲战也当言于去年五月以为金钱可惜而欲战也当言于今年三月若今日则方具成谋先开破绽此之谓后时然则战可已乎曰有待也赏额定矣额定而再有奢求战未晚也欵告成矣欵成而伤我戍卒战未晚也开市纳马矣价高马瘠令之不听战未晚也不为外护勾引引别部潜行作乱战未晚也若曰何不以此飬壮士而资盗粮此时不乘无时可乘等语恐非老成持重之谋也盖兵阴符又诡道宗衡果能战且当秘而不言使插不我疑不我备而后战又先葺墙堡峙刍糗敛人畜使我必胜而不败奈何以五月无粮之军侥幸于一掷乎或曰此恐事不成姑先言之耳夫欵不足恃三尺童子亦知之明旨严兵固圉自是不易宗衡岂以须眉男子怀此鬼魊之肠理此脱卸之案哉臣知其或不然也乞皇上敕下抚臣张宗衡今日且完欵局实修战守务使战守之具完而插不敢不欵勿二三其说以涣共事之心勿徒张虚气以滋敌人之口至于督臣年老别开廷臣万不容缓又不待臣言之毕也帝是其言勑督抚定议以闻
己丑大同宣抚张宗衡疏言兹见插赏新者八万一千大同两年二十四万山西两年十万宣府十八万辽东两年四十万总计共百万矣念国家当三空四尽之时各边京运每次或三万或二万望者眼穿发者心碎盖措处若斯之难也今突举百万以欵插也何故谓不欵之能患我耶自臣抵云以来九阅月矣插驻归化城去大同不三百里屡屡传言索礼臣但置若罔闻未尝讲一欵字插亦未敢近大同一步然则不欵亦何害于大同哉谓借欵方可修备耶大同合火药造炮铳演习军士整理器械葺补边垣何尝一日不修备插亦何能禁我之不修耶以插之疲甚饿甚穷甚臣方恨菑患并至之地不克为所欲为请炮请马请金钱百呼百不应而忽睹此累累百万如流水之去而不返漏卮之盈永无期臣焉得不痛愤无已乎抚插何如抚军资插何如剿插臣私揣时势机会断应如是做去而时局断难听臣乞赐罢斥得旨乘欵修备张宗衡不得请告卸责所司知之
辛卯存问原任大学士刘一燝
兵部尚书王洽等疏言廵抚王应豸中军潘立勋麻锡爵倚仗兵变索已夙憾杀及良民乞提问正法从之
河南道御史郑宗周疏言圣明在上济济盈庭岂患无才乃祖宗朝何以有余而今日何以不足如台臣梁子璠清汰冗官之疏则凡不急之冗员宜尽罢也台臣毛羽健应诏救时之疏则凡无名之冗费宜尽裁也天潢???衍租税不给吁俊之典弘开而不亿之供难继亲亲仁民较兵饷更为吃紧何廷臣置之不讲乎黔军结局无期顾困兽耳胜之不武况深箐曲洞猝难得志而徒縻无限之金钱何如罢兵飬锐度外置之来则拒之去则不追不言剿亦不言抚徐以观其变阴以伐其谋而独以其全力注之边疆乎东江一旅牵制祗属虚声岛师毛文龙屡有俘斩臣亦未敢遥度但其兵数自称十有五万而道臣查核止有二万八千即兵可不论而饷不可不清科臣王猷曾具疏纠之而今何以遂不可问耶古称海内殷富莫若汉文帝然稽之史册躬行节俭遂为千古贤主我皇上澣衣菲食岂汉文敢望惟是皇上轸念封疆忧于形色且召对谆谆无一事不恪奉祖宗之法然内府中或有积之无用而折之有益者又或有原为济边之需而今充赏赉之用者当此兵民救死不赡之时或量准改折或暂借通融待边患稍宁筐篚万国惟上所命亦救时之急着也帝不能行
壬辰兵科纠事中陶崇道疏言臣条奏缩兵就饷一法谓可绝流澄源而当事诸臣碍于情面令边臣自行清核边臣行之将领将领行之偏裨一纸回文便足了事盖听裁兵与握兵者不肖有十不欲即贤者亦有十不欲何则兵多则饷多便于侵匿一也兵多则人多利其逃亡二也兵多则数多难于查点三也兵多则官多易售情面四也兵多则将多易来筐篚五也兵多则番多便于买间六也兵多则事多易坐旷役七也兵多则马多易藏倒毙八也兵多则匠多易充造作九也兵多则力多易扶□□十也一曰恐为敌人所欺二曰何以为万全之计三曰不便更张四曰易于番休五曰宁使充然有余六曰虑散兵为盗七曰全盛之世岂便亏此八曰不便争抗九曰缺饷亦属故事十曰我不可为首使各镇归怨此贤者之不欲汰者也今贤不肖皆不欲汰而我使之汰彼各言不可汰而我遂不汰则饷何时足乎臣请司农查一年所入之数照各镇近年所清之数而逓减之减至于实数相符着为定额令于各镇曰汰亦止此不汰亦止此断然行之臣见有六利焉边臣见飬一羸兵则费一实饷利在不敢不挑选少一壮士则多一隐忧利在不敢不足额以寡为众利在不敢不团练金钱有限利在不敢不权衡饷外无兵利在不敢不澄汰不得借口军机利在不敢不担当臣故愿皇上之断然行之也帝是其言敕廵按御史会同督抚查议以闻
户科都给事中解学龙上足饷十六事一裁京边二操虚名每年可省数十万一各省纸赎罚谷尽行解京每年可得数十万一汰文武冗员一清地亩侵占一开农民题授冠带之例一监生纳银三十两免其坐监一京师七十二卫每卫留班史四名余尽裁去一勋戚赡田暂捐三年田租以酬恩眷一清州县牙税一各关赢余宜输公家一各省书役许其加纳考职一畿南有卷稍银每县一二百两不等合计天下可数十万宜尽令觧京一各布按衙门上纳农民应尽输公帑一崔魏之时借殿工题授冠带者合已选未选几至七八千人有已选州同者矣未选者捐银八百两方许其选已选者追一半入官余俱裁去以清吏治一开西北水利帝令会议以闻
以徐光启为礼部左侍郎兼翰林院侍读学士太子宾客如故
加李邦华为兵部尚书以幸学加恩也
以熊明遇为兵部添注左侍郎以程正已为兵部右侍郎
以魏云中为兵部添注右侍郎
起陆彦章为南京刑部右侍郎
升程启南为通政使司通政使
以王元雅为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廵抚顺天
起张论为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廵抚四川
以王沆为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廵抚云南
升侯恪为南京国子监祭酒
升沈惟炳太常寺少卿
升吕维宁添注太仆寺少卿
升蒋允仪添注太仆寺少卿
起蔡思充为南京太常寺卿
升解学夔为吏部主事
升乔若雯为吏部主事
升四川按察使张国柱为本省右布政使
以杨麒充总兵官镇守陕西
刑部尚书乔允升四疏乞休帝不允
礼部尚书周延儒以人言求去帝言周延儒召对纳忠直言招忌朕所鉴知寄身荒院洁已自遂如大义何其即出视事以副眷怀
癸巳以姚希孟为日讲官
赠赵南星太子太保荫一子入监读书
甲午以杨鹤为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兼兵部右侍郎总督三边
以张泼为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廵抚河南
刑科右给事中刘懋疏言今天下州县困于驿站者十七八矣臣世居冲途两令冲县曾备悉其弊为调停之说者不过曰加增工食曰佥???里甲曰官为顾飬曰里甲帮贴夫民穷已无可加民愚又非所习私帮而奸棍恣饱其贪则明攫者十一而暗攫者十九也为禁革之说者不过曰查勘合牌票革需索冐滥禁枉道旗吹夫假牌需索等弊皆仕途之强有力者也贻害在民情面在官即三令五申亦止行于良涿良涿而外束高阁矣即以臣县言之初马止三十匹每匹工食银五十两渐增而马五十匹工食增而八十两再增而一百两一百二十两又增而一百六十两而驿益困其故何也按国初马逓止以飞报军情所夫止以逓运上供物料给边钱粮非为有司行李往来设也大臣以礼致仕其不驰驿可知也抚按钦差行部始给脚力非钦差其不给脚力可知也今自京官及司道州县何官不借勘合何役不讨火牌且以私牌私票横行不绝几于天壤间无不驿驰之人其中不仁贪官马动以六七十匹夫动以二三百名而差役无艺之需索无情之凌辱又不与焉奈之何驿不困而民不逃也
臣以调停不能禁革不止直捷一法曰裁之而已马自飞报军情赍奏抚按章疏传逓抚按紧急公文而外所夫自抬送上供物料给边钱粮而外大臣以礼致仕京官奉命差遣有敕诏等书者量烦简大小各应给马几匹脚力几头摃夫几名注定名数不许滥加自非然者京官外官给假告病罢闲等项俱不得私遣牌票违者计夫马数追赃坐罪其各驿马所夫照太原有工食每十匹裁六匹每十名裁六名规则一定过客虽欲非法索之而穷于无可索县官虽欲曲意奉之而穷于无可奉其裁去夫马工食银两总计若干或全豁以宽民力或姑借以抵新饷则驿逓免骚扰之苦而国与民亦受涓滴之利计似无便于此者得旨旧制驿逓原为奏报解送奉差及大臣以礼致仕与奉旨驰驿者方准应付近来一槩滥及屡禁不遵本内奏骚扰困敝情形深为痛切将刘懋改为兵科专管驿逓事务懋即同兵部确议将前项应付必不可已者酌定项欵凡勘合火牌兵部内出者经懋挂号发给抚按外来者听懋验号注销其洗改枉道多多填借用及自遣白牌等一有发觉本官及地方官承行者拿问重治仍设法责防不时纠奏年终该抚按将各县驿应付夫马数目类报部科驳查每年节省若干即将额派工食照数减编以蘓民四行民下添力字刘懋既受此委任当悉心振刷务合尔疏十分减六之议俟一二年弊清数定破格优擢不得牵狥情面食言旷职责有所归
乙未原任浙江道御史今丁忧徐卿伯疏言川贵总督张鹤鸣造言相诬乞览历来章奏曾否有疏参督臣曾否两次参王三善曾否倡言安酋当抚而不当剿再查督臣当日参为蔺酋出揭辨冤疏有卿伯名否及督臣疏中所列先帝大怒掷疏一叚有无成案庶可剖明心迹洞悉情伪疏入报闻
江西廵按御史范复粹上有司害民六事一那移之弊相沿一起解之批未消一包兑之弊为害一衙蠹之奸未剪一佐领之官未束一赎罚之科甚滥得旨申饬
起朱世守为刑部右侍郎
补杜诗为湖广左布政使
丙申英国公张惟贤等救逆案论斩豊城侯李承祚不听
丁酉翰林院提督四译馆少卿吕维祺因会议足饷条上应清核者五事一屯田塩荚钱法一各关税课一事例一一殿工存剩砖木一有司生祠变价应折价解者三事一积谷一俵马一河工节省应裁省者五事一公费赢余抚按等官役一边镇书厨厮养等役一冗员一征派零数应催觧者二事一外觧不至宜慎选籓司一文移往返动经累月章下所司
授陈演为翰林院简讨
升张鹏云兵科都给事中
升元默吏科右给事中
升刘汉儒兵科右给事中
翰林院提督四译馆少卿吕维祺请行钞法
原任总督贵州杨述中疏臣一介书生知能浅薄蒙皇祖畀臣抚郧之任适奢酋叛蜀臣着微劳又值安贼蜂起黔城久困命臣总督黔事臣念桑梓剥肤仔肩任重疾驱就道比抵镇远黔城围觧臣与抚臣王三善按臣侯恂往复商确治饷治兵期灭此而后朝食时安位母子遣汉把袁诏刘光祚等乞抚臣示以朝廷威福再三折辨已入我绦笼仍押至省城候抚按议妥而后允行二臣并移咨札邀臣进省受降迨臣至省而抚臣之议稍变封疆之臣甘苦相调何敢以异同介意也及抚臣一意进剿臣壮其气而虞其轻一面练兵积饷以资进发幸入大方几成荡平之功不意班师在途抚臣落马遇害报闻之日台省诸臣有参臣不及援应者奉旨回籍听勘崇祯元年九月内兵部确查川功奉旨杨述中遇卿二员缺起用赏银二十两纻丝二表里臣自惟锋镝余生支离病骨何敢复生妄念忽于十一月内科臣许誉卿参臣漏网滥图起用及至召对则云王三善进兵天方二十日声息不通杨述中不发兵策应奉旨九卿科道会议及接吏部等衙门会疏谓臣当贵阳残破之余移镇平越及三善悬军深入实乏声援是妨功害能之意明以三善为孤注而全躯保妻子之心先藉平越为金汤共事封疆而临危不救身在局中而袖手旁观请移抚按核实奏闻得旨依议臣惟黔省远在天末臣事已隔五年不惟不能备悉于宸聪亦且不能尽谅于在廷诸臣也臣之苦情非勘不明既经咨行抚按必能一一指实为臣分剖此臣覆盆见日之时矣苐当日抚臣入巢臣先后分遣各路兵马以为声援及班师被陷变出仓卒移镇交代俱有日期事关军旅头绪多端若非详细上陈臣一腔热血何以仰达天听再简备勘旧疏另闻伏惟至明鉴宥章下所司
戊戌升谢升为太仆寺卿
升王业浩为通政使司右通政
升郝土膏为太常寺卿管光禄寺少卿事
补张光绪为河南按察司使
赐祁伯裕祭葬赠太保
云南道御史毛羽健疏言太祖高皇帝曰吾飬兵百万不费民间一钱夫不费之兵何兵也即今各省直之卫所军是也客军皆转饷卫军独屯田民田皆起赋而屯田独守粒此即古者寓兵于农之意法至深且远也成祖文皇帝遣英国公率滇黔川广兵征黎季牦又调两京及山陜山东湖兵自将讨本推失里此卫军之调见于国初者也嗣是而后如马昂之讨泷水猺韩雍之讨大藤峡卫泾之讨西宁酋沙把白圭之讨襄阳贼刘千斤程信之讨山都蛮万镗之讨惜尔苖藩之讨思恩酋岑信郭文盛之讨香炉酋阿傍李化龙之征播州酋杨应龙凡此皆用卫所军也然则卫军何常不征调乎永乐十二年成祖自统京营兵出土剌河击瓦剌宣德三年宣庙自领铁骑出喜峰口击兀良哈此京兵之出征见于国初者也嗣是而后如正统九年成国公之御太宁朵颜成化二十年余子俊之讨亦思马因弘治十八年保国公之镇宣大正德六年流贼刘六刘七拥众北向陆完马中锡之次涿州嘉靖三年土鲁番寇甘肃金献民之出兰州凡此皆用京营兵也然则营兵又何尝不征调乎不意废弛至今祖法荡然京营之兵泥于居重驭轻之说久不从战既臃肿而无所用骄忤而不可使矣卫所之兵又复因噎废食有警不即调发乃更别议召募噫至召募而尚可谓有长策乎
夫卫军之食屯粒即犹京兵之食月粮也千日飬之一日不得其用斯已成赘物矣且既不用其军便宜征其屯粒以飬募兵而乃不征不调祗知向穷民中议加兵之粮不知向卫所中寻食粮之兵则亦甚失祖宗立法之初意矣故今日而讲足食惟有去客兵用卫兵之一法用欲卫兵惟有清屯田之一法乃屯田至今日而又弊极矣军士利于屯田之去籍可以免着伍也则私相卖豪右利于屯田之无赋可以免征输也则私相买管军官利于军士之逃亡可以???屯利也则一任其私相买卖而莫肯追补经此三弊屯之存者十无一二矣以陛下之精明诚于军屯一事专委各省兵廵道久任责成敕令于凡军丁之逃亡者钩摄之故绝者顶补之凡屯田之典卖者追还之隐占者严核之每岁廵按御史以所清数目同举劾方面有司疏回道伏命一同具奏分勤惰功罪遇有征调即令兵廵道同该卫所掌印指挥官提押本兵赴营听用其押兵指挥中有韬畧娴熟技艺精超者即以调来本兵给令统领如此则军既赴调本卫操粮便可取作营中月粮兵有定额饷无虚冐其利一也人有籍贯逃亡可稽其利二也各自顾其父母亲戚不敢瞋目皷噪其利三也各自认其原领官将不敢彼此参杂其利四也操练有素临敌不至股栗其利五也一举而五利具焉高皇帝所谓百万不费一钱者即不能尽行其法庶亦不至尽废其法乎章下所司
庚子帝视朝
督饷御史钱士贵上核饷六事一立循环以核考成一定期限以程勤玩一均功罪以别劝惩一禁借留以清饷额一催奏觧以核杂饷一核遗欵以济缺额章下所司
升陈良训吏科都给事中
辛丑河南道御史郑宗周条上三事一曰谨微二曰起废刘瑾□宜李用一曰纳谏章下所司
升魏光绪为顺天府丞
壬寅升郑宗周太仆寺少卿
升吕维祺太常寺卿
升刘懋兵科左给事中专管驿递
江西道御史饶京条上筹饷三事一边马宜额实数一销黄宜查冐破一饷司宜裁章下所司
吏部尚书王永光等疏言台臣吴甡有朝廷除奸一疏臣等议谓处逆案一原议计前处分忽于正月?四日皇上发下建祠称颂诸疏命阁臣韩爌等院臣曹于忭同臣在阁详阅又于二月初九日再奉圣谕召刑部尚书乔允升同臣等依律参处定案其各逆罪状依律议拟列欵疏请见今奉旨处分不敢再赘外至疏内加衘加荫滥被恩施殿工边工尚需严核最可恨者先帝当弥留之日多官徼横拜之恩天启七年八月二十一日大工谢恩并宁锦叙捷卤簿告成三籓之国等项滥冲冐冲中有现在红本处分先后裁汰及未经处分秩荫如故并察处听降曾蒙加衔者一并列名其升迁埋没捷索未尽者无论已辞未辞已汰未汰者臣等仰体皇上澄清之意尽行削除各立成案永杜欺蒙庶彻底肃清钻营无路矣
卤簿加级削去者四十三人
王国相 王道元 曹 樱 王公弼 许如兰
金元加 张泰阶 陶尔德 杨所修 杨维新
朱童蒙 韩继恩 尹同皋 郭允厚 李春烨
陈尔翼 郭兴治 王鸣叚 叚国璋 何廷枢
丘兆麟 姚应加 张 枢 曹守勋 侯 恂
吴 甡 钱士贵 蒲秉权 卢时泰 傅宗龙
刘述祖 温皋谟 杨维垣 张汝茂 苏 琰
王政新 刘其忠 刘之待 宋祯汉 鲍奇谟
陈以瑞 陈世俊 邹昌鲁
宁锦加衔并荫袭削去者七十三人
魏广微 王之臣 冯加会 霍维华 郭元厚
苏茂相 李春烨 崔呈秀 杨梦衮 薛凤翔
孙 杰 张 晓 曹尔祯 张我读 吴淳夫
许可征 张国璋 郭兴言 李鲁生 陈维新
陈 序 倪文焕 卓 迈 梁梦环 刘 徽
田 吉 洪瞻祖 马时行 苗胙土 王 楫
郭 广 王登三 刘加遇 单明诩 林凤翔
周 鼎 潘鲁綋 梁廷翰 郭捍城 刘席民
苗思顺 曹尔材 孙延洞 毕可芳 蒋茂浙
叶 宰 闫鸣太 黄运泰 郭尚友 袁崇焕
刘 诏 毕自阑 王应宝 张 春 乔 巍
张元芳 方岳贡 和于朝 陈调鼎 孙允杰
李之茂 辛思齐 张志芳 韩争春 万民憼
崔及第 严祖昌 李尚德 赵广荫 张 珍
刘梦龙 苏涵淳 赵宋儒
殿工加衔并荫袭削去者二百九十八人
薛凤翔 崔呈秀 孙 杰 杨梦衮 吴淳夫
周应秋 郭允厚 曹思诚 苏茂相 李春烨
房壮丽 张承爵 杨余洪 周国兴 王世羙
马应坤 王子龙 邵树德 周承禹 王赞赞
袁承恩 唐尚忠 于継鲟 张载征 杨振龙
原抱奇 黄维先 朱国诏 李 桐 唐虞际
田进璧 李 蓁 乔 炜 郭时奏 沈 譔
骆养志 田弘慈 王 频 吴彦明 冯加会
郭如楚 黄克缵 白所知 范济世 董可威
张 晓 曹尔祯 张我读 霍维华 邵辅忠
吕纯如 赵 绂 刘遵宪 王之臣 王之采
袁可立 闫鸣泰 许宗礼 刘廷元 李夔龙
冯三元 吕国南 张文郁 张九德 郭兴言
陈维新 许可德 李鲁生 杨维新 杨所修
郭兴治 杨文岳 张惟一 叚国璋 潘士闻
王鸣玉 张 枢 何廷枢 王 珙 张素养
倪文焕 陈王廷 蘓兆先 邢绍德 王时英
汪 裕 何可及 陈朝辅 赵荫昌 汪若极
张文熙 李应荐 李思启 曾应瑞 袁 鲸
梁 炳 安 伸 李应公 王大年 晏春鸣
智 铤 杜汝悫 武献哲 郭 广 单明诩
孙际可 樊一衡 陈懋德 戴东旻 黄鸣俊
乔若雯 王登三 刘加遇 潘曾纮 □鼎枢
程维谟 周鼎鼎 张着铭 邹忠荫 张尔加
莫在声 张 杰 宁三翰 董象恒 祁承■〈火业〉
张福臻 蒋 觐 刘席民 朱本吴 苗思顺
郭文衡 冯运太 陈 殷 汤 齐 杨维和
袁 熿 王敬锡 范 鉁 徐伯征 许观吉
曾国祯 周 迪 叶 宰 孙延洞 萧 震
田大本 马维陛 徐四岳 李世英 吴国祯
朱国盛 蒋茂浙 吴道烨 曹尔材 萧 鱼
金肇元 傅国俊 陆之祺 施邦曜 王升升
白受采 吴 炳 赵 濂 章应望 蒋友筠
袁一凤 刘存凤 张明昌 张茂颐 史应选
范文源 唐昌世 方淑灏 沈太泳 稽相琦
毕可芳 李思纷 聂慎行 李精白 李从心
王之柱 董志稷 熊 膏 黄翼登 林宗载
田 吉 刘玉安 陆毓全 高习政 白储玿
齐光祉 费兆元 岳骏声 沈自彰 蒋一聪
白太始 龚翼明 黄麟文 赵维新 魏持衡
宋永太 张 杲 袁志学 许用宾 郭希禹
丘集凤 李若润 苏有根 徐 溶 卢应时
钮应龙 杨崇善 杨东正 王 堪 范文齐
吴翼儒 杨永安 汪宗德 汪裕德 陆从文
温如春 韩伯恭 雷时震 马应图 檀有栋
吴道亨 韩存仁 姚启圣 孙 辉 胡永光
范国俊 刘加善 何其勍 闫大纪 何清然
聂士选 曹尔朴 刘之震 张懋赏 姜继鉁
刘之肃 利瓦伊干 支仲谋 刘承业 罗士龙
何浡然 杨 元 翟凤翔 陈光祜 吴中德
陆国相 李龙跃 章时震 陆云程 王一鹏
陈守正 王 诏 朱应鸾 叶震春 张守登
戈承科 戈豊年 贾良栋 周 荫 戈近亨
薛永明 杨邦庆 徐祖健 张明瑞 戈舜年
张光祥 董 芳 周士达 潘国祥 朱尚举
戈継武 朱継忠 张凌云 陈大同 吴师禹
刘福远 白 褒 齐至明 杨可栋 侯 倬
郑一鷟 张 萌 孟 琦 李一本 张炜然
胡拱辰 陆陛彤
藩封叙录削去者六十一人
房壮丽 李从心 郭尚友 刘 诏 李精白
张凤翼 孙织锦 黄运太 倪文瑛 陈朝辅
何可及 卓 迈 宋祯汉 李 蕃 徐卿伯
卢承钦 龚萃肃 许其孝 黄宪卿 范 珍
徐四岳 顾民碞 赵 濂 周 迪 王之柱
安受善 志稷稷 刘 炼 朱国盛 梁应泽
熊 膏 沈 珣 陈龙光 曹文衡 宁三翰
王化行 周太峙 刘业荣 张维世 李 采
王振祚 杨廷槐 曹守勋 丁魁楚 梁廷栋
石肇谐 王建太 谢 宸 刘存慧 樊时英
王良杨 张兆曾 司乃疆 张元弼 宋士中
李果加 连 跃 傅茂良 符文光
癸卯山东道御史牛翀元纠工部都水司主事陆澄源不宜指东林为党以诬正人宗室庶吉士朱统■〈金希〉为台臣任赞化所紏改中书舍人不宜因赞化降处哓哓置辨且称温体仁周延儒为名流疏入报闻
赠朱赓为太师孙朱曾伊中书舍人
补给原任都察院左都御史赠太子少保兵部尚书高攀龙原任都察院左副都御史今加赠太子太保右都御史杨涟原任都察院左佥都御史赠太子太保右副都御史左光斗原任应天廵抚赠兵部右侍郎周起元原任太仆寺少卿赠大理寺卿周朝瑞原任左春坊左谕德赠詹事府詹事缪昌期原任吏科都给事中赠太常寺卿魏大中原任掌河南道御史赠太仆寺卿袁化中原任福建道御史赠太仆寺卿李应升原任工部郎中赠光禄寺卿万燝原任福建道御史赠太仆寺卿黄尊素原任四川道御史赠太仆寺卿夏之令原任江西道御史赠太仆寺卿吴裕中原任陕西按察司副使赠太仆寺少卿顾大章原任直隶杨州府知府赠太仆寺少卿刘铎诰命
刑部尚书乔允升鞫王应豸以单辞无对坚不承服请查人赃实数帝责以应豸侵饷剥军激变辱国擅毁军器铸钱伪出诏旨欺众部科廵关参疏有据便可研审断罪不肯为国伸法奏请行查蹈推诿故套允升疏言法者天下之公也执法之吏天下之平也故刑名一事必重之以台臣评臣之以寺臣明乎谳决惟允非臣一人所敢私非臣一人所得私也王应豸一案自干法网难逃天鉴即激变一节耳目甚彰臣何难立按于法以重封疆然事关钱粮必查勘卷宗若何克扣军饷必查勘数目若干裁革一营必查勘人赃若干伪出诏旨必查是何词语必一一查勘明白然后可成铁案定爰书服应豸之心即后之人不得以应豸借口是为重刑狱示画一于天下刑一人而与天下共之者此也臣非敢宽之也皇上责臣不肯为国伸法苐臣为执法何敢宽纵一人况马齿已迈指日去国之人何所顾虑不为皇上明罚敕法而犯推诿哉苐事关大狱必三覆五奏而后成诚重之也书有之五刑之疑五罚之疑惟察惟法其审克之故都俞之朝不废吁咈君臣之篇予曰辟尔惟勿辟予曰宥尔惟勿宥诚斟酌于人情事实各恊于中而不敢自专也臣固不敢贬法以狥人情亦何敢骫法以纵人罪王应豸既奉明旨刻期会审然钱粮无实数终难定确乞皇上洞察焉从之
甲辰廵按直隶御史叶成章疏言皇上垂念封疆大计从诸臣之请起王象干于田间畀以抚御一则曰权不中制再则曰听督臣相机行筑舍之议诚无所关其口然事关大体何妨中外参酌共襄其成语曰众言淆乱折诸圣如某赏可给某赏可裁又或不必议裁圣虑裁断朝报可而夕奉行矣何至游移推诿以滋未结之局乎大同抚臣张宗衡见旬日间讲詟杂嘈需求无厌不胜愤愤尝贻臣书云插欲诚奢插谋叵测然已豫为之待矣而象干世受国恩亦矢心图报故自入境以来修内备外苟可施其控驭折彼狡谋者无不仰体我皇上宵旰至意督率抚镇道诸臣恊力图之效亦既彰彰矣惟是新赏旧赏岁縻金钱不下五六十万于是供费者不胜踌躇有谓辽赏可移则新赏不必增者有谓旧赏可给不宜自入犯之年始者有谓不受封称臣即多费金钱欵亦不能久者督臣王象干所谓谋未合同者此也夫抚欵之事象干谓政宗衡疏称此时可以图插诚亦有见然非英雄欺人语若其拜疏之日为三月初七门?身刀设誓在前一日申刻相去二百遥而塘报尚未至故有欵金享士之说其非明知欵议已就而故欲阻挠成谋可知也
臣自有三月初九以后廵阅边头至二十七日前后两接督臣疏稿一似介介于宗衡之言战者两臣谋国心同而一时意见偶异乃臣则以为未尝异也欵与战两者不相妨而正可相成者也欵未成而言战亦可扬我威武督臣度可欵则主欵未尝恃欵而忌战抚臣度可战则言战卒未尝执战以病欵各抒所见各料其力之能为以俟庙筭耳臣愚以为画一之议果出自圣裁羣啄自息谁得掣左右之手而分方圆之画者况夫额赏既定则欵局可结而督臣之威信詟服正资抚臣以绸缪之地抚臣之英风锐气又可???督臣投饵之功狼烟稍静夜折不惊及此时而益励壮图共举实着如修边墙浚城濠核钱粮练兵马整顿火器壮虎豹在山之势维国家于盘石之安夫孰非今日第一议而宵旦经营不缓者乃计不出此而督臣言去抚臣亦言去岂以上殿之争遽失下殿之和乎乞皇上天语叮咛责以大义共化异同之成心实安攘之长策也得旨报闻
总兵毛文龙疏言臣受数十疏捏谤以来心如死灰因圣恩未报力疾以做未完之局臣之愚忠也非栖栖恋位也邸报见皇上宣召廷臣问对发帑记注臣涕泣感叹因记刘爱塔来时云东事今冬必图大举臣割断流言预筭克五岭关等处使褁足不西臣之心事天知之鬼神知之不敢一字欺圣明也然各岛兵丁正月早已绝粒赊借客粮寻挑野菜度日不意三月初七日见督师尚书策画东江事宜一疏欲以东江钱粮器用俱从关门起运至觉华岛登舟由旅顺以至臣处而津运粮料亦由靖海以及觉华岛俱经督师衙门挂号方许出海臣读毕愁烦慷慨计无所出忽闻哭声四起合岛鼎沸诸将拥进臣署言兵丁嗷嗷以至今日望粮饷到客?来有复辽之日各还故土谁知袁督师将登州严禁不许一舡出海以致客舡畏法不来且山东布政司钱粮及青登莱三府官粮竟无影响故尔各兵慌忙云是拦喉切我一刀必定立死况兼饥饿无飧不得不苦不得不哭臣急谕以有粮饷有毋得轻听谣言多方慰抚哭声始得稍息至初八日纷纷羣聚竟续宁远揭竿之状臣怒发上指请旗责谕各营将官不能禁约兵哗者将官立斩是日虽得不哗而人心不一从此变矣至初九日家丁急报兵聚海边抢舡杀人臣即亲带数十骑驰至海边而降丁与辽兵争舡已先血刃相杀幸得潮来长满臣至厉声而人俱下舡慰以前岛移米分给复诱之以官粮米随来男妇万余跪哭震天云非我等不忠不义实是各要逃活性命臣亦怜泣抚之独恨降丁无状立刻查出为首二名枭示军中方得稍定臣还署自悲不知几时得米臣思绝粮兵变亦死死而不得其法人犹笑臣无用臣敢题明海上必不可禁然后就死于一军之前庶可代十余万生灵也
臣观督臣疏中语意似乎疑臣不受节制故欲申海禁而通辽海方为合力为有用臣感督臣爱国之忠而画东江之事未妥也节制东镇之法固善而接济饥军之着未便也夫臣为辽官分为督臣下属不待督臣之图谋也而关宁东□后五行?改江原是一家一事督臣与臣安是一身一心指示自然追逐法令自然遵行何在粮饷舡只经由挂号为合力也舡从关门至觉华岛由旅顺督臣言似容易独不知登州至旅顺止用西南风或西风半日便可早到数年往来如织臣犹以为迟若关门至旅顺道路湾曲候风不等关门必得正西风两日从牛头河大沙河至长山等又要西南风半日方至觉华岛复进宁远挂号又得西北风一日可至搭连岛又要正南风半日方抵旅顺风至宜东宜西宜南宜北可计日而待乎藉得勤劳运官忙忙催趱一年仅得一运欲求再运必不能矣故云海禁之必不可也且每运津运十万所至止满六七万余俱报以漂没臣欲回其来年之运不得不出实???与之若又从宁远挂号路愈远漂没愈多津运几为乌有矣皇上详察登州至旅顺便乎抑关门至旅顺便乎督臣策画舍近就远弃易图难臣竟不知其故今事实难做矣臣之热肠冷矣性命危于朝夕矣每自譬于林畔一日七战时今又多活数年即死亦瞑目矣只不愿如抚臣故事又有非议于其后耳督臣为臣上司臣辨驳其疏臣亦自觉非体非理听皇上或撤或留臣随亲抱敕印竟进登州候旨逮臣进京悉从公议治臣以罪完臣一生名节免悞封疆大事矣章下所司
丙午南道御史沈希诏疏请起用科臣章允儒熊奋渭瞿式耜台臣房可壮任赞化邹毓祚及原任考功郎中邹维琏原任文选司主事程国祥报闻
升李遇如吏科给事中
升钟炌礼科右给事中
补顾国宝吏科给事中
补祝世羙吏科给事中
补卢兆龙礼科给事中
补熊德阳刑科给事中
丁未礼科给事中陈赞化疏上修省实政一采直言一矜疑狱报闻
宣府廵抚郭之琮条上边防六事一简将领以饬戎一禁剥削以恤军一严边防以扃门户一明信令以服中外一总兵机以合众议一信刑赏以示风厉得旨申饬以顾锡畴方逢年黄景昉杨汝成何瑞征为记注官
戊申户科给事中裴君锡条上四事一明旨不可不遵一官方不可不饬一察吏不可不严一边将不可不择章下所司
复顾宪成官加赠吏部右侍郎
升孙元化为山东宁前道参政
行人马懋材疏陈延绥岁饥米贵民贫盗起情形请速发帑赈济以苏灾黎以消祸萌章下所司
赠戴燝太常寺少卿荫一子入监读书
户科都给事中觧学龙疏言臣闻财用不足政事隳也何谓政事出入有常经期会有常度伸缩有常法迟缓有常刑如是者政修而财裕今清兵汰饷之疏已满公交车报过节省者某几镇未报者某几镇未有定也出入可谓有经乎畿内如会议如覆行延至数月各省直如报奏如催解动则经年期会可谓有度乎计部随解随发日不暇给地方水旱灾眚并不暇问伸缩可谓有法乎有司欠额仍准给由即藩郡薄惩不过往俸迟缓可谓有常刑乎四弊不剔饷不足矣臣等待罪户科职司国计不敢以苟且之渐伤此邦本亦惟是分新旧两饷先定出入之数明功过两途力伸考成之法于以仰付明旨俾求贤效或克有济夫新饷原为辽患接济关宁宣大蓟密永津新兵取之田赋加???与杂项补凑年来因节省之数不定故新饷出数不清今节省渐有头绪宁远山海蓟州密云永平天津并东江一切米豆草束合之节省十万有奇各镇俱有文册报部新饷司郎中范矿查各镇所省浮数俱已驳回止存真正节省会具手本知会臣科可查也
惟是每年召买银两低昂不一所以数难预定合无从其昂者以留余地勒令该部一月以内先造新饷出数文册进呈御览于是按出问入较较可核入数取之田赋加???加???原有定额惟是杂项有屯田有半积赎银有抽扣工食有优免丁粮有税契有马夫有典铺九欵又有各府州县杂支公费南京太仆寺牧马场租银两京南事例充饷三欵该部移文各抚按限定程次造定格式先具本上闻然后行各省直责令报新饷若干杂项若干某府某州县新饷若干杂项违限不报者匿多报少者与夫但报总数不报州县撒数者户部如期关会臣科参究行见半载以内在在分明而新饷入数文册户部又当上闻矣旧饷专接济蓟密永津延绥宁夏甘肃固原等镇旧兵取之田赋正额与塩课杂项库榷关等件亦惟节省之数不定故旧饷出数不清今亦渐有头绪据户部请会议疏内称除蓟密等镇节省三十三万又甘肃廵抚报节省一万虽云屡欠未发节汰亦虚然现今会议讲求一百一十余万之数则既节省者自宜筭除惟是未报节省各镇尚稽时日现今总督三边杨鹤星驰赴任祈谕三个月内清报节省即行回奏奏到之日该部仍造旧饷出数文册先呈御览亦复以出稽入而田赋正额塩课榷关之外现今会议条陈正可缕缕细?矣今民穷财尽一切焚林竭泽之术不敢议即过求之有司有司仍暗索之百姓者亦不敢议议即议裁无益之费也清无益之官也搜事例之窟也核偏肥之门也
将旧饷所欠一百一十万当从长商确即一年豊凶水旱实难措处者亦当预留一顷以补其亏则臣等所谓仲缩法也候出数奏到之日即当简点各欵而旧饷入数文册户部又当上闻矣夫新旧两饷出入数定则考成之法针芥难淆臣等宁复知有情面耶容约会该部先分新饷旧饷两宗照九边日额按月分为十二限通行两直知府十三省布政司俾行之各郡邑亦按月征之民间用一缓二既不伤于抚字期会有时亦无损于催科臣等犹为之宽其途各州县能完现征带征合筭总如本年之额即免罚欠二分以上者住俸四分以上者降级七分以上者削籍州县逋欠当以责州县者责郡守郡守有欠当以责郡守者责布政司宁设限常宽而必无可过之限宁立法常恕而必无可贷之之法庶几操纵在手飞输有期矣章下所司
直隶廵按御史叶成章疏紏原任宣大廵抚李飬冲婪赃冐功兵败隐匿不报诸状得旨勘治
庚戌以韩継恩为都察院右副都御史
以陆完学为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廵抚浙江
起丘士毅南京礼部右侍郎
兵科左纠事中刘懋疏言裁定驿站一事臣既首发之敢不力任之苐两京十三省之远水陆驿站之多臣一耳一目岂能徧及则查参弊窦势不能不借同心于抚按者今日驿逓用之公者十二用之私者十八驿逓之苦累由于往来过客者十四由本省衙门者十六出于抚按衙门者十三出于司府衙门者十七抚按承差初不过十余名今增而一百名与二百名矣无论官差十倍于前即本役春秋两班必给马牌每牌注马二匹私加□马引马三五匹不止除酒食外每匹借马银一两二两不止少不如意拳殴驿官鞭挞驿卒身无完肤矣若银色不足砂置马背棰楚马胁绳缄马口急鞭疾跑马不倒死亦不可再驰矣且也假称刁难且禀本官官责不过二十板出门围殴即死亦委之官刑矣抚按承差如此司府□快效尤各有加焉傥抚按肯禁其差役司府敢纵其衙役乎至往来过客升转差遣及罢闲司属白牌直行马数十匹夫百余名不可枚举
夫县官非畏过客也谁无乡情谁无年谊抚按先遗之书帕司道府厅亦多差人护送少拂其意媒捏百端傥按抚肯稍为查禁过客岂大肆横行乎臣前疏马一匹加工食一百六十两而犹苦者盖一马十六家分应四十马□逓一百六十两不足飬马觅役之费而酒食惜马补马等项犹是鬻妻卖子女以赔之噫抚按弹压一切方惟小民疾苦是察乃漠不关心又从而仇杀之不知所抚何人所按何事臣以为不责成抚按欲觧驿递之苦累不可得也然此举有四不便焉官尊囊厚道路盗贼一不便也仆妾众多旅邸住宿二不便也行李狼籍前一行籍下添脚字价费重三不便也旗吹不鲜轿马不整无以耀乡闾四不便也此四不便者臣与诸缙绅之所同也欲诸缙绅谅臣为国为民苦心共成盛事微臣幸甚得旨申饬
恊理京营戎政尚书李邦华条上七事一补军伍一精炼拔一清占役一节马差一省马军一炼神器一习飞石从之
辛亥召辅臣并五府六部都通大科道翰林院记注官锦衣卫堂上官平台召对上御平台诸臣行礼毕左右立上命阁臣来辅臣韩爌李标钱龙锡进槛内上以宣大总督王象干大同廵抚张宗衡疏视后一行视改作示韩爌等传看上问卿等如何说二行说下添爌奏二字插部乞欵王象干疏及兵部伏疏有已旨许臣便宜行事张宗衡亦有抚欵钱粮数近因皇上责成严切勇于自见其实借欵修备原不相碍督臣屡疏甚明上曰插部市赏是几年的爌奏督臣疏中讲定一年上曰以现年计之元年二年却是两年且两疏数目不对所奏孰真爌奏象干奏的明悉上曰新赏若是八万一千尚可许他若就辽东移赏及卜永二部赏及市赏等项所费太多物力有限如何许得爌奏张宗衡本虽称百万却是虚数实无一半所云市赏是来贡马方纔赏他乃祖宗羁縻之意标奏张宗衡不欲欵故言多费其实战守原是正着今不过借此修备上曰原是借欵修备不可专恃龙锡奏辽东与卜永之赏原未全许卜永不专是赏还有市赏也在其内上曰市赏先有八万六千马价又有三十二万新赏又八万一千银太多了张宗衡要战如何爌奏战欵当分别逆顺此等大事督抚按宜从长定议不得彼此矛盾张宗衡章疏俱在御前中多前后异同似是成筭未定所以举朝不得不疑
上召部臣俱来诸臣入槛内上问兵部尚书王洽卿如何说洽奏张宗衡因皇上屡旨申饬颇自振励兵马器械等项颇有可观但臣不敢欺皇上宗衡此举就中还有别情上曰是何别情洽奏宗衡因目前大计悞传南京拾遗单内有他姓名恐名目不佳忽改言应战明知事体窒碍欲借此卸担求去宗衡与王象干所奏银两数目不甚相远上曰一样纔是如何不甚相远洽奏新赏八万一千二疏俱同其卜永各家之赏宣府二十三万合大同十二万合山西五万共四十余万此三镇总数内除八万六千两系进贡表文及杂项赏物其余三十二万两则系马价所谓互市也宗衡总筭在一处上曰借欵以修战守不可以欵了事欵费不宜太多若多不惟虚费钱粮且无益边事不如与战如今少也有四五十万洽奏共五十万原是小□青永邵卜石兔三家之费今俱被插归并所以插求此赏上曰卜部被插残害不去庇他反将他赏与插如何使得洽奏卜石兔原是着边部落今插归并卜部为我着边所以安食卜赏上曰彼有卜石兔如何龙锡奏插将卜石兔妻子部落俱???去了上曰有新赏有旧赏又有辽赏岂可都与他八万一千尚可其余还要斟酌若边上不能战不能守虽欵何益洽奏今议欵不过借以修战修守
上曰未欵之先人尚讲修备既欵之后日渐懈弛谁肯修备如今边上修得如何标奏向来边事狃于因循无人责成原未整顿今皇上屡旨申饬谁敢懈弛洽奏插部抢卜永部落兵力强胜欵亦不敢久恃前因地震边墙圯坏臣已移文各处增修上曰若修得坚固后来地震如何便至圯坏洽奏只因欵久了所以人心废弛上问曰战既不能战守亦不能守么朕申谕不啻数十次缘何还是如此洽奏守不是不能守兵马在镇城者不过万人其余俱分防各城堡我无所不分则无所不弱上曰宣大兵共十五六万何故无所不分无所不弱洽奏宣镇兵八万余大同镇兵八万二千余在镇者每处不过万余各路各城堡俱要在在防守地方寥廓不得不分上曰虽然分开传烽都来接应如何如此上又问张宗要战卿怎么说洽奏张宗衡要战非谓现兵即足以战他要京营发一万五千匹马工部发三万位大炮上曰是讨三万洽奏臣细筭之每马一匹该折银二十两一万五千匹该银三十万两铸造火炮一位需银三十两三万该银九十万两此一百二十万两何处措办且边外荒险饿死于边墙下者皆永卜部落非尽是插部宗衡只见饥饿易杀不知插部地方虽荒人马强盛大同军兵饥饿不减边外战岂必能胜又况宣大比辽兵不同重关相隔虽败犹可支持若宣大一重门户逼近陵京万一差池谁敢任之上有意不然意命诸臣起又问插欵倘不能久如何洽奏只是修备以待之
上曰卿先条陈修备各欵极好如今奉行何如洽奏已徧行各边申饬臣前差本部孙郎中相度形势酙酌守御之法已定宣府一镇山势险阻空阔口子不过二三十处臣欲筑炮台设军兵修城堡大同墙尚可补葺守炮台以为守御仿戚継光蓟镇遗制一口有警各口救援一路有贼各路截杀若一年之外不能战不能守臣请任之且边城未有不启衅诸部落未有不败盟者如今赏他货物不过借以修备耳上手督抚二疏付辅臣曰卿等商确拟票来看因命赐茶上暂退移时复召诸臣入上曰卿等计议定否辅臣爌等即以所票二疏跪奏制驭边方战守欵抚原不相碍督臣王象干目击情形相机欲抚插部革面求欵贡马进表市赏羁縻便宜行事抚廵按宜议画一张宗衡前有亦疏讲欵忽然中变即果能战守亦不得自相矛盾标奏既欵之后倘遇犯顺张宗衡若能堵杀自足制胜龙锡奏插若入犯宗衡自可堵杀如其效顺亦难开衅上曰卜邵二部既被插赶去赏他无名不可轻易与他爌奏守是正着但欵事前有已旨督臣便宜控驭还着廵抚虚心商确不得以告病弛担上又手一疏命辅臣传看上曰卿等如何说爌奏兵有虗冐果然应汰
上曰昨日喻安性疏称一千五百兵只有五百就五百中还有虚弱还敢说粮饷不足若依他行得否爌奏科臣之言可行还湏与地方官酌议上曰冗烦不去粮饷到底不清不清饷民何以苏卿等各有为国为民之心如今为辽饷加派又征旧欠又有火耗百姓苦累已极爌奏宜令抚按官严禁火耗上曰果然当责成地方官但贪官污吏科道官何不即指名参奏命辅臣起召兵科陶崇道至槛外命自宣前疏宣讫崇道起入班上览疏又召崇道上问曰如今悬定要汰不知边上虚实如何汰得崇道奏边兵原有多寡多者就其多而汰之寡者就其寡而汰之上问辅臣曰卿如何说爌奏汰兵原是要清占冐及增设浮兵上曰前命汰兵便说某处有流贼要借兵弹压真不可汰么崇道奏臣所欲裁者额外添设之兵非旧存之兵也上又问崇道疏内蓟密永津及恒上磁州登莱等处新兵果是添设否爌奏各处有事便求添设原比往时增了许多上召户兵两部尚书入问曰卿等如何说户部尚书毕自严奏今天下当民穷财尽之时臣部何敢轻议搜括无奈军饷不敷出浮于入在在索饷处处呼庚臣部不得不讲求足饷之策昨条陈六欵乃一得之愚以备圣明采择非自谓有当也
上曰卿所陈六欵若得人亦自可行自严奏科臣陶崇道疏请汰兵臣部先已会各边督抚清汰只有王应豸清汰颇多又生皷噪之变其余无一奉行者今九边月饷该三百万一岁所入不过二百余万况有旧欠者如何得足上曰卿部湏设法措处自严奏王象干所需正饷臣部缺乏尚不能措旧欠万难补足上问兵部卿如何说王洽奏见今入数少于出数不及今讲求恐非长久之策上曰汰了兵饷自足自严奏昨蓟镇鼓噪王洽疏内多以无饷为言其实责臣臣实切惶惧上曰积久兵饷一时自难尽完昨鼓噪自有别情不在缺饷上又问汰兵如何洽奏陶崇道所奏应汰者是近日召募之兵如德州磁州诸处若九边之兵只有清查法无汰法自严奏如恒山等处营新兵曾经袁督师议裁各抚按又言不可裁兵部又复不裁臣部莫知适从洽奏兵亦有当汰的自严奏兵部虽说当汰外边总不奉行且如蓟密永津原有旧兵今又添设新兵每岁多用饷八十余万实当清汰龙锡奏德州近日已裁过了上曰如今要实实汰去卿部湏当申饬洽奏前镇新兵此时可裁缘向日援辽调来关内三万余人后因辽事稍缓恐散遣致乱分于九标十二路今倡乱者多系此兵自严奏今乘其乱而汰之缺者勿补自当减少
上曰如今各边鼓噪动以缺乏为名或说欠八个月或说欠十个月这俱是旧欠与现在何干洽奏兵有占役虚伍宜责成督抚酌量冲缓应汰者方可汰
上曰卿要实实汰兵各督抚将官俱要预先申饬有不才的即指名参来重治此是卿部职掌卿先年在外任冲缓岂有不知洽奏近日甘肃廵抚梅之焕裁兵一千余名汰饷一万余两此是能汰者上复举崇道疏末叚毛文龙牵不成牵掣不成掣初谓非十五万不可自道臣王廷试勒令二万八千就裁去十二万余若是文龙自裁决不肯去一人等语问辅臣爌奏裁得甚好做得稍迟上视崇道曰如何各处不肯裁崇道奏臣原说不肖者十不肯裁即贤者亦十不肯裁湏在上边汰去上顾辅臣曰陶崇道说不肖者有十不肯裁贤者亦有十不肯裁此语甚是龙锡奏祖宗朝常遣科臣阅视要清兵还宜差科臣自严洽皆以以为请爌奏旧制虽遣科臣后来专属廵按御史毕竟地方官见得真科臣差遣可省标奏阅视查核总要得人语云有治人无治法上曰廵按御史亦是专差钱粮弊窦俱可查核不必另差自严奏按臣与督抚道将情面相关还以差科臣为便上顾兵部曰此系卿部职掌即传谕各边实心清汰违者查参龙锡奏俱要指名说上曰是要指名参爌奏制驭兵卒要好将官地方鼓噪多是将领挑发如有好将官亦不至鼓噪
上曰朕初意清汰原是查核虚冐紧要额兵如何汰得卿等还要酙酌上持疏将授辅臣又曰贤不肖十不肯甚有理卿等改票来命起上又手一疏示辅臣问这疏说得如何爌等奏兵部昨有复驿逓疏当经圣览上曰朕俱览过了此疏中各欵如何标奏兵部复驿本皆属切要若着实举行驿弊自清爌奏驿逓原有额设钱粮上曰不是额设是旋增加的驿递疲累民不堪命一匹马先五十两今增至一百六十两要减下些爌奏这还责成廵按查核上曰驿逓之设原为紧急文书飞报军情今遣白牌骚扰驿逓朕屡旨严禁全不遵行朕当以重典处之爌奏圣谕严切诸臣不敢违玩上曰不敢者只良乡涿州两处其余还照旧怎见得不敢上召刑科刘懋命自宣驿逓本上起立倾听宣毕上坐问懋曰一匹马如何用工食一百六十两懋奏就臣一县言之添至一百六十两别县尚有赔加至三百两而驿逓犹称苦累者上因问辅臣如何三百两犹称苦累标奏只是差役过多所以龙锡奏马户一百三四十两工食还是赔的如今先要清查应付然后查前六行查字删裁减工食若先裁了工食应付不清百姓越发苦了爌奏各差自有祖宗旧制载在会典原有定额懋奏年来驿逓疲累已极只为情面不破过客任意需索州县不敢不如照祖制裁定过九行过字下添客穷二字于无处需索有司穷于无处奉承就将裁省工食银或全豁以宽民力或进解以抵新饷国与民两受其利
上顾辅臣曰还是蠲在民间纔是爌奏这节省银两地方所在困乏似当藏富于民上云百姓困乏已极不过蘓之而已爌奏此项如正解一年亦无几何若年年常觧当作正供后来脱卸不能愈重困百姓了诚该蠲之百姓见皇上德意上然之因曰裁之一字甚有理卿等改票来以后以礼致仕飞报军情及奉钦差等项纔许驰驿其余一槩禁绝不许擅用爌奏为遵照会典的行上曰昨主事吴鸣虞疏说天下兵马钱粮等项谁是会典之旧惟恩典等事辄引会典为言还照祖宗旧制行纔是上命懋起寻召各官俱来谕曰去年三冬无雪今年三春无雨这等荒旱麦苖枯稿是我君臣之过民所依者食卿等为国为民各宜虔诚祈祷爌奏皇上励精图治注念小民即此一语便足感动天心雨泽愆期皆因臣等奉职无状所致至烦圣虑上曰卿等大小臣工各修职业何事不理如何致此亢旱君臣一体朕以前屡申严谕不肯奉行降罚一二员官原不得已若各修职业君臣可以相安卿等勉之诸臣承旨起出槛外行礼毕上还宫
提学御史霍锳条上士习三事一浮靡之文艺当禁一浮靡之侈费当禁一浮靡之礼前九行礼下添数当二字禁得旨申饬
赐赵南星祭葬
以胡从义为署都督佥事镇守保定
以尤世威充总兵官镇守居庸关
刑科给事中刘斯■〈土来〉疏言皇上开言路勤召对通下情可谓求言若渴矣然臣鳃鳃过计者则以虚言之日烦也流言之日滋也辨言之日嚣也听言之未虚而纳言之未速也何也台谏之设以封驳为义以触邪为职其于兵刑财用之属惟察其举否而白简是视庖不相代也今任者少而议者多套疏辄被温纶岂以此娓娓者真足济时艰而安攘乎臣以为有治人无治法条陈而当任者未即议者之心条陈而非议者久掣任者之肘试观年来纸上之兵后末行兵下添粮字口角之节省毕竟无济于脱巾之变而况乎窥上意之所问前二行问改向借条奏为逢迎者且比比也议论多而成功少所谓虚言日烦者此也百司庶户各有司存独台谏称言官此岂惟明职掌之专亦以杜纷嚣之渐今乃以废弁而轻渎天听赀郎而妄奏空谈冷署闲曹不安缄默出位之政不可训矣甚有嫉贤妬正索瘢无从徧造歌谣捏成欵单妄谓皇上明目达聪冀得流传大内虽皇上亦明亦远万无旁寄之聪明而市虎纷纭岂辇毂之下所宜有也耶所谓流言日滋者此也
昔称言官指及乘舆则天子改容言及政府则宰相避席岂以君相之势遂为言官屈哉亦以紏劾不避职在则然而闻言引愆道固应尔今乃弹文甫上隼未下于高墉和口高张狼反横于当道紏一事也而彼且牵藤引蔓别寻节外之枝论一人也而彼又东拽西扯至欲空人之国朝端同于聚纭后四行纭改讼黑白听其混淆所谓辨言日嚣者此也任贤勿贰去邪勿疑固哲后之芳规而举不避亲劾不避仇乃谏臣之职掌乃今推郑庄之谷者不曰荐贤为国而以为市恩劾鹰鹯之遂者不曰除恶务尽而以为苛诋欲补牍而再请既有挟私求胜之嫌迨不约而相同又有随声附和之旨恐非推心置腹之谊也所谓听言未虚者此也至于皇上励精求治一应章奏批发从不逾时而今亦有迟至一日渐至数日者矣夫议论是非两途而圣断亦止从违二字言而是应虚受以彰都俞之休言而非当指出以成吁咈之雅若但束之高阁始为呼不吸应久之将弊窦丛生所谓纳言宜速者此也得旨言官论事论人忠直有当者何尝不即允发不必疑忖散寮私挟妄奏乃匿名诬谤等情槩行严禁所司知之
壬子祭酒孔贞运请停监生纳班以振士气从之
延绥廵抚岳和声罢
差御史张应辰廵按甘肃
大同廵抚张宗衡引疾求去帝以督抚同心共济慰谕之
癸丑大同廵抚张宗衡疏言臣读督臣疏内有臣亦言欵一语夫督臣既以欵为事臣从而后者势也试问督臣未至之先臣曾谈一欵字否讲折之日插气愈骄插词愈悖插桀骜之状令人愤懑不可当臣安后四行安下添□不二字出一语相商确而王牧民如不闻也牌示两次王牧民如不见也万不得已述彼已饥饱之情状与夫欵不欵之利害听之皇上洞察与督九行督字删臣无涉也此疏发于三月初七日之卯时插入门?身刀于初六日之申时其地去大同二百里遥而臣安从知之督督臣责臣欵后言战岂其然哉初六日讲明即以初六日门?身刀自许自与任寡任多不遣一价相问督臣独无专擅之嫌乎督臣谓牧民系辽官且年老不宜苛求夫皇上不中制督臣督臣复不中制牧民令自为政厥功茂焉臣愚何足以及此若夫署督之说近于相嘲似非元老语气也议者又谓臣用兵必湏费数百万臣反复思维不得其解即所请大炮乃库贮者止借一时非烦另造有固应手无亦何妨非敢力求必得也臣一疏再牍悚惕实甚乞赐罢斥得旨边关长策修守待战插既就欵张宗衡一意练兵饬防即是恊心共济不必屡疏自陈亦不得托病求去所司知之
甲寅升刘定国光禄寺卿
升冯英光禄寺卿管少卿事
升邹维琏南京通政使司右参议
赠陈伟太傅
南京户部尚书郑三俊因留京财匮条上应俞允者四事一民欠先觧一年一借支税银给军一楚饷不可不还一后七行应接连六行写借支事例纳银应申明者五事
一定督运之规一重举劾之权一严给由之法一定部运之官一定卧掣之例应清劾者七事一兵饷之核当清一屯粮宜核一水夫当酌一运余当议一补军当严一直军应查一养马当议应责成者一事一责成清理营卫互弊
帝是其言章下所司
升倪元璐南京国子监司业
赠文球兵部尚书
差御史陈廷谟廵视河东塩课
乙卯吏科给事中孔闻诗疏言臣闻皇祖有谕边事之坏起于文武不和督臣王象干之奉旨出山也以踰八之年衰暮之景威信素孚欵局就绪朝臣洒然异之乃言战者机会可乘言欵者曰失信在我夫战以成功欵欵以修战原非两局但不言战于逆我颜之日而言战于就戎索之后得无水火之念重边疆之念轻耶倘真心任事何妨密图飨椎俟隙而动壮国威于有待耶虽共济屡奉严旨恐形迹终难尽化则所以为象干地以为封疆地者不可不蚤计也王应豸三载部俸二年开府朝廷于应豸何负乃借口节省徒厌溪壑何异剜肉充饥饮鸩止渴耶一火器也前人成之而后人坏之义且不可乃私毁窃铸充饷扣银何巧为干没乃尔毁者若干铸者若干可含糊不问乎孺子入井入母之罪饥军鼓噪不自反其控驭无术乃令十数无知囊饭而往鸩之岂堂堂抚臣所宜为耶不研究以正国法恐不足以励边臣之气也
尚书毕自严术穷点金念切共济因边饷不给请旨会议臣同官解学龙太常寺少卿吕维祺二疏救时急着似无出此惟计臣扩同人乐取之怀???集思广益之效择其可者旦夕具疏实实举行勿徒托口头之经畧纸上之石画庶于国用未必无小补乎若夫禁地森严祖宗之法朝参官必悬牙牌随从人役各给木牌明书某衙门某役某人诚谨之也迩者往来无忌警备不闻声冤禁地迭闻屡见孔子以浸润之肤受之不行为明且远此风一倡长此安穷自后宜照旧制验牌出入庶体统尊而刁风可杜矣驿逓烦苦臣去岁曾具条陈禁革今臣同官刘懋有十分裁六之请深当圣心从此驿逓庶有起色但厘弊去其太甚矫枉恐其过直故去文存质之说不无虎羊同鞟之叹恐受裁之夫役无归未裁之支应愈苦科臣部臣于严行清汰中尚留余地不失皇上法祖恤民之意而已得旨报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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