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八十一条】
或问论语首篇之次章即述有子之言而有子曽子独以子称何也曰程子谓此书成于有子曾子之门人也曰柳子谓孔子之后诸弟子以有子为似夫子立而师之其后不能对诸子之问乃叱避而退则固有常师之号其説非欤曰非也此太史公采杂説之谬宋子京苏子由辨之矣孟子曰子夏子防子张以有若似圣人欲以所事孔子者事之朱子云盖其言行气象有似之者如檀弓所记子防谓有若之言似夫子之类是也岂谓貌之似哉曰有子不列于四科其人品何如曰宰我子贡有若智足以知圣人此孟子之言也盖在言语之科宰我子贡之流亚也曰有子之言可得闻与曰盍彻之对出类防萃之语见于论孟而论语首篇所载凡三章曰孝弟曰礼曰信恭尤其精要之言也其论晏子焉知礼则檀弓述之矣荀子云有子恶卧而焠掌可以见其苦学曰朱子谓有子重厚和易其然与曰吴伐鲁卫虎欲宵攻王舍有若与焉可谓勇于为义矣非但重厚和易而已也曰有子曾子并称然斯道之惟曽子得之子思孟子之学曽子之学也而有子之学无焉何欤曰曽子守约而力行有子知之而已智足以知圣人而未能力行也家语称其强识好古其视以鲁得之者有间矣曰学者学有子可乎曰孝弟务本此入道之门积德之基学圣人之学莫先焉未能服行斯言而欲凌髙厉空造一贯忠恕之域吾见其自大而无得也学曾子者当自有子之言始曰檀弓记有子之言皆可信乎曰王无咎尝辨之矣若语子防欲去丧之踊孺子防之丧哀公欲设拨以问若若对以为可皆非也惟论语所载为是
春秋正义云哀公问主于宰我按古论语及孔郑皆以为社主张包周等并为庙主今本作问社集解用孔氏説凡建邦立社各以其土所宜之木亦不言社主然正义必有据
张衡思赋匪仁里其焉宅兮匪义迹其焉追注引里仁为美宅不处仁焉得知里宅皆居也石林云以择为宅则里犹宅也盖古文云然今以宅为择而谓里为所居乃郑氏训解而何晏从之当以古文为正致堂云里居也居仁如里安仁者也
商为起予理明辞逹也回非助我黙识心通也
説苑管仲筑三归之防以自伤于民集注取之
举直错诸枉举枉错诸直孙季直谓举直而加之枉之上则民服枉固服于直也举枉而加之直之上则民不服直固非枉之所能服也若诸家解何用加二诸字
王景文曰孔子见起证而知其末故曰其或继周者虽百世可知也孟子见进证而知其极故曰千嵗之日至可坐而致也邵氏见用证而知其穷故曰茍有命世之人虽民如夷狄三变而帝道可举惜时无百年之世世无百年之人时难人难不其然乎邵子之言见观物篇
黙而识之朱子谓不言而存诸心屡空不取虚中之説恐学者流于异学也
申枨郑康成云盖孔子弟子申续史记云申棠字周家语云申续字周今史记以棠为党家语以续为绩冩之讹也后汉王政碑云有羔羊之洁无申棠之欲亦以枨为棠则申棠申枨一人尔唐开元封申党召陵伯又封申枨鲁伯宋祥符封枨文登侯又封党淄川侯俱列从祀党即棠也一人而为二人失于详考论语释文也史记索隐谓文翁图有申枨申棠今所传礼殿图有申党无申枨
甘罗曰项槖七嵗为孔子师董仲舒对防此无异于逹巷党人不学而自知孟康注人项槖也释载逢盛碑以为后槖孟康之説未知所出论语注疏无之
师挚之始郑康成谓鲁太师之名太师挚适齐孔安国以为鲁哀公时人康成以为周平王时人班固礼乐志谓殷纣作氵㸒声乐官师瞽抱其器而犇防或适诸侯或入河海古今人表列太师挚以下八人于纣时吴斗南云按商本纪纣世抱乐器而奔者太师疵少师疆也人表亦列此二人于师挚八人之后误合两事为一石林云司马迁论周厉王事曰师挚见之矣则师挚厉王时人也诸説不同横渠从孔安国注
考其所为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亦见大戴礼文王官人篇
老彭郑注云老聃彭祖山云老氏以自然为宗谓之不作可也朱子曰以曽子问言礼证之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皆可见盖聃周之史官掌国之典借三皇五帝之书故能述古事而信好之如五千言或古有是语而之列子引黄帝书即谷神不死章也聃虽知礼谓行之反以多事故欲灭絶之礼运谋用是作兵由此起亦有此意致堂曰仲尼问礼或以证旧闻或以絶灭礼学之故振而作之使于问答之际有啓发非以为师也
王无咎云鹿邑之外有互乡城邑人相谓互乡童子见孔子者此处也前代因立互乡县其城犹存
不舍昼夜释文音拾集注亦云上声而楚词辨证云洪引顔师古曰舍止息也屋舎次舍皆此义论语不舍昼夜谓晓夕不息耳今人或音舍者非是辨证乃朱子晚嵗之书当从之
厐涓孙膑同学兵法苏秦张仪同学纵衡李斯韩非同学刑名始也朋而终也仇故曰小人同而不和比而不周
思欲近近则精虑欲逺逺则周
四教以文为先自博而约四科以文为后自本而末互乡童子则进之开其善也阙党童子则抑之勉其学也
草庐一言而定三分之业一言之兴邦也夕阳亭一言而召五胡之祸一言之丧邦也
唐太宗文学馆学士许敬宗与焉裴晋公淮西賔佐李宗闵与焉以是知佞人之难逺
尹和靖云君臣以义合者也故君使臣以礼则臣事君以忠东涧谓如言父慈子孝加一则字失本义矣
以能问于不能以多问于寡有若无实若虚犯而不校顔子和风庆云之气象也富贵不能氵㸒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孟子泰山岩岩之气象也
麻冕礼也今也纯俭郑注纯黑缯也侧基反而释文以郑为平音今读者从上音如字非也按仪礼疏古缁防二字并行缁布之缁本字不误防帛之防多误为纯周礼纯帛注纯实缁字古缁以才为声诗行露笺防帛释文云防音缁依字系旁才后人以才为屯因作纯又丰诗笺云士妻防衣仪礼云纯衣释文无音亦非集注纯丝也从説文
君子不以绀緅饰孔氏注一入曰緅石林云考工记三入为纁五入为緅七入为缁緅在纁缁之间尔雅一入为縓礼练衣黄里縓縁练冠麻衣縓縁盖孔氏误以緅为縓则緅不可为近丧服集注谓緅绛色以饰练服亦用孔注正义曰一入为緅未知出何书又云三年练以緅饰衣似读緅为縓当以石林之説为正
马融注论语云所因三纲五常大学衍义谓三纲之説始见于白虎通愚按谷永云勤三纲之严太永次五云三纲得于中极天永厥福其义尚矣按礼记正义引礼纬含文嘉有三纲之防然纬书亦起于西汉之末
太平御览引庄子曰孔子病子贡出卜孔子曰子待也吾坐席不敢先居处若斋食饮若祭吾卜之乆矣子路请祷可以防观
仁者静孔安国云无欲故静与太极图説同
石林解执礼云犹执射执御之执记曰秋学礼执礼者诏之盖古者谓治礼书以治人者皆曰执周官太史大祭礼宿之日读礼书祭之日执礼一次位常凡射事执其礼事此礼之见于书者也解雅颂各得其所云季札观鲁乐以小雅为周徳之衰大雅为文王之徳小雅皆变雅大雅皆正雅楚庄王言武王克商作颂以时迈为首而武次之赉为第三桓为第六以所作为先后以此攷之雅以正变为大小颂以所作为先后者诗未删之序也论政事之废兴而以所陈者为大小推功徳之形容而以可告者为先后者删诗之序也其説可以补注义之遗
吕氏春秋楚有直躬者其父窃羊而谒之上上执而将诛之直躬者请代之将诛矣告吏曰父窃羊而谒之不亦信乎父诛而代之不亦孝乎信且孝而诛之国将有不诛者乎荆王闻之乃不诛也孔子闻之曰异哉直躬之为信也一父而载取名焉故直躬之信不若无信此即叶公所云也致堂曰直躬犹曰正已吕氏春秋以为人姓名妄矣
周生列子云舜尝驾五龙以腾唐衢武尝服九骏以驰文涂此上御也谓五臣九臣
文子曰人皆以无用害有用故知不博而日不足以博奕之日问道闻见深矣可以发明无所用心之戒言无所用心之害非以博奕为贤也读此章者当以韦昭之论陶侃之言防观
曹操祭桥文云仲尼称不如顔渊注引论语孔子谓子贡吾与汝俱不如也按包氏解曰吾与汝俱不如
周有八士包氏注云四乳生八子其説本董仲舒春秋繁露谓曰四产得八男皆君子雄俊此天所以兴周国周书武寤篇尹氏八士注云武王贤臣晋语文王询八虞虞官以仲舒兴周之言考之当在文武时
东坡解孟庄子之孝为献子石林谓以献子为穆伯之子以恵叔为恵伯读在氏不精二者皆误致堂取苏説而不辨其误
吕氏春秋不茍论云孔丘墨翟昼日讽诵习业夜亲见文王周公旦而问焉注引论语梦见周公孔墨并称始于战国之士其流及于汉儒虽韩退之亦不免
逸民各论其行而不及朱张或曰其行与孔子同故不复论也释文引王弼注朱张字子弓荀卿以比孔子
虞仲夷逸隠居放言包氏注放置也不复言世务介之推曰言身之文也身将隠焉用文之中庸曰其黙足以容古注亦有味
论语疏按春秋少阳篇伯夷姓墨名允字公信伯长也夷諡叔齐名智字公逹伯夷之弟齐亦諡也少阳篇未详何书曰春秋少阳夷齐之父名初字子朝胡明仲曰少阳篇以夷齐为伯叔之諡彼己去国隐居终身尚谁加之节惠哉盖如伯逹仲忽亦名而已矣
沮溺荷蓧之行虽未能合乎中陈仲子之操虽未能充其类然惟孔孟可以议之斯人清风逺韵如鸾鹄之髙翔玉雪之不污眎世俗殉利无耻饕荣茍得者犹腐鼠粪壤也小人无忌惮自以为中庸而逸民清士乃在讥评之列学者其审诸
吕氏春秋云子路掩雉得而复释之盖因子路共之而为此説朱子集注引晁刘两説共字当为拱执之义
上蔡云圣人语常而不语怪语徳而不语力语治而不语乱语人而不语神本王无咎之説
陆务观云一言可以终身行之者其恕乎此圣门一字铭也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此圣门三字铭也
为力不同科马融解云力役有上中下三科五峰谓此説是
譬诸草木区以别矣五峰云草木生于粟粒之萌及其长大根茎华实虽凌云蔽日据山蟠地从初具乎一萌之内而未尝自外増益之也用乐记区萌字音勾朱文公曰林少頴説与黄祖舜亦如此
汉艺文志小道可观蔡邕致逺则泥以子夏之言为孔子唐孔頴逹传以能问于不能以曽子之言为孔子
卞庄子之勇或问云事见新序愚按荀子大略篇齐人欲伐鲁忌卞庄子不敢过卞此可见其有勇也
石曼卿诗曰耻生汤武干戈日宁死唐虞揖让区谓首阳在河东蒲坂乃舜都也余尝攷之曽子书以为夷齐死于济浍之间其人成名于天下又云二子居河济之间则曼卿谓首阳在蒲为得实
水一也孔子观之而明道体之无息孟子观之而明为学之有本荀子亦云水至平端不倾心术如此象圣人其观于水亦亚于孟子矣于此见格物之学
吕成公读论语躬自厚而薄责于人遂终身无暴怒防斋见象山读康诰有感悟反巳切责若无所容前人切已省察如此
孔庭之教曰诗礼子思曰夫子之教必始于诗书而终于礼乐杂説不与焉荀子劝学亦曰其数则始乎诵经终乎读礼其义则始乎为士终乎为圣人
四勿九思皆以视为先见弓以为虵见寝石以为伏虎视汨其心也闵周者黍稷不分念亲者莪蒿莫辨心感其视也吴筠心目论以动神者心乱心者目隂符经心生于物死于物机在目蔡季通释其义曰老子曰不见可欲使心不乱西方论六根六识必先曰眼曰色均是意也
古者士言谏其言责与公卿大夫等及世之衰公卿大夫不言而士言之于是有欲毁乡校者有谓处士横议者不知三代之盛士亦有言责也夫子曰天下有道庻人不议其指微矣
非帷裳必杀之郑康成云帷裳谓朝祭之服其制正幅如帷非裳者谓深衣削其幅缝齐倍要见春秋正义
孔门弟子惟言偃吴人而澹防灭明南防至江史记正义苏州南五里有澹防湖儒林澹防子羽居楚
韩非曰季孙相鲁子路为郈令鲁以五月起众为长沟子路以其私秩粟为之饭要作沟者于五父之衢而飱孔子闻之使子贡往覆其饭击毁其噐曰鲁君有民子奚为乃飱之言未卒而季孙使者至让曰肥也起民而使之先生使弟子令徒役而飱之将夺肥之民耶孔子驾而去鲁此説与论语史记不同然亦夫子去鲁之一事也
申屠嘉不受私谒则可以折幸臣董仲舒正身率下则可以事骄主魏相以亷正霍氏不能诬袁安任隗以素行窦氏无以害故曰其身正不令而行茍正其身矣于从政乎何有
君子不因小人而求福孔子之于弥子也不因小人而避祸叔向之于乐王鲋也朱博之党丁傅福可求乎贾捐之谄石显祸可避乎故曰不知命无以为君子
朱子以无垢为杂学论语集注独取审富贵安贫贱之语
陈仲猷曰逝者如斯夫道体无穷借水以明之鸢飞戾天鱼跃于渊道体无不在借鸢鱼以明之叶仲圭曰出入无时莫知其乡常人之心也寂然不动感而遂通圣人之心也圣人之心岂常人之所无哉昏与明异而已矣
王充曰浴乎沂涉沂水也风乎舞雩风歌也仲长统云讽于舞雩之下愚以风为讽则与咏而归一意矣当从旧説
上蔡论语解引元泽云教之化民也深于命民之效上也防于令本史记赵良之言
集注蘧伯玉于孙林父寗殖放杀之谋不对而出按左氏寗殖当为寗喜史记循吏传孙叔敖三得相而不喜三去相而不悔与令尹子文之事相类恐是一事
范伯崇曰温故而不知新虽能读坟典丘索足以为史而不足以为师
刘子谨独篇曰顔回不以夜浴改容顔氏家训曰曽子七十乃学名闻天下皆未详所出家语曽参少孔子四十六嵗非老而学者
蘧伯玉史记谓孔子所严事不当在弟子列礼殿图有之而唐宋皆锡封从享公伯寮非孔子弟子乃季氏之党致堂胡氏之説当矣家语不列其名氏盖自史记失之家语有孙亶字子象史记索隐以为县丰唐宋封爵皆不及焉礼记檀弓言县子岂其人欤
桞子厚与太学诸生书曰仲尼吾党狂狷南郭献讥之按孙子法行篇南郭恵子问于子贡曰夫子之门何其杂也非以狂狷为讥
无可无不可致堂谓以五字成文圣人从容中道无所偏倚世之通傥不泥者足谓之无不可尔马援以此称髙帝亦稔于常谈
夫子之割之席曽子之箦一于正而已论学则曰正心论政则曰正身
善人吾不得而见之矣得见有恒者斯可矣善人周公所谓吉士也有恒周公所谓常人也
防生髙古今人表作尾生髙即庄子所谓尾生东方朔曰信若尾生然尾生之信非信也
郑校周之本以齐古读正者凡五十事
陈自明以子见南子为南蒯以考之昭公十二年南蒯叛孔子年方二十有二子路少孔子九嵗年方十三其説凿而不通矣
圣人毋必而乡党言必者十有五记必为之事也其易传曰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隂疑于阳必战小人勿用必乱邦也着必然之理也
孔门受道惟顔曽子贡以子贡亦闻一以贯之之也过则勿惮改非礼勿视非礼勿聼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勿欺也皆断以勿盖去恶不力则为善不勇
孔门独顔子为好学所问曰为仁为邦成己成物体用本末备矣
唐棣与常棣不同致堂谓偏其反而即诗常棣篇孔子删而不取恐误【案欧阳修诗本义已有此説此以为胡寅之説盖偶未考】
阙党之童逰圣门者也夫子抑其躁是以知心之易放互乡之童难与言者也夫子与其进是以知习之可移
孝经【十六条】
孝经序六家异同今考经典序録有孔郑王刘韦五家而无虞翻注有虞槃东晋处士也
致堂谓孝经非曾子所自为也曽子问孝于仲尼退而与门弟子言之门弟子类而成书晁子心谓何休称子曰吾志在春秋行在孝经则孔子自着也今首章曰仲尼闲居则非孔子所着矣当是曽子弟子所为之书冯氏曰子思作中庸追述其祖之语乃称字是书当成于子思之手
古文孝经汉志书谓出孔壁而许冲上其父説文曰孝昭帝时鲁国三老所献其説不同
当不义则子不可不争于父孟子云父子之间不责善荆公谓当不义则争之非责善也晁子心读书志乃谓荆公阿其所好盖子心守景迂之学以孟子为疑非笃论也朱子于孟子集注取荆公之説
是何言与司马公解云言之不通也范太史説误以言之不通也五字为经文古今文皆无朱子集所载刋误亦无之
孝经郑氏注陆徳明云与康成注五经不同今按康成有六天之説而孝经注云上帝天之别名故陆澄谓不与注书相类
荀子述孔子之言曰昔万乗之国有争臣四人则封疆不削千乗之国有争臣三人则社稷不危百乗之国有争臣二人则宗庙不辍父有争子不行无礼士有争友不为不义惟孝经稍异
彭忠肃公以致敬致乐致忧致哀致严剖集格言为五致録司马公家范亦以五致类事忠肃之书本于此
国史志云孝经孔安国传古二十二章有闺门篇为世所疑郑氏注今十八章相承言康成作郑志目録不载通儒皆騐其非开元中孝明纂诸説自注以夺二家然尚不知郑氏之为小同
王去非云学者学乎孝教者教乎孝故皆从孝字不敢毁伤至不敢失于臣妾言不敢者九管子贤者行于不敢而立于不能诗于文王仲山甫皆曰小心翼翼
求忠臣必于孝子门者经纬之言也见东溪韦彪旁注刘盛不好读书惟读孝经论语曰诵此得行足矣安用多诵而不行乎苏绰戒子威云读孝经一巻足以立身治国何用多为愚谓梁元帝之万巻不如盛绰之一言学不知要犹不学也
范太史孝经説曰能事亲则能事神真文忠公劝孝友曰侍郎王梅溪见人礼塔呼而告之曰汝有在家佛何不供养盖谓人能奉亲即是奉佛
严父莫大于配天神宗寳训云周公宗祀乃在成王之世成王以文王为祖则明堂非以考配明矣自唐代宗用杜鸿渐等议明堂以考肃宗配上帝一时误礼非祀无丰昵之义
孝子之事亲终矣此言丧祭之终而孝子之心昊天罔极未为孝之终也曽子战兢知免而易篑得正犹在其后信乎终之之难也
孟子【七十四条】
孟子集注序説引史记列以为孟子之书孟子自作韩子曰轲之书非自着谓史记近是而滕文公首章性善注则曰门人不能尽记其词又第四章决汝汉注曰记者之误吴伯丰以问朱子朱子答曰前説是后两处失之熟读七篇观其笔势如镕铸而成非缀缉所就也
赵氏孟子章指引论语曰力行近仁误以中庸为论语无垢孝经解误以临深履薄为衞武公之诗致堂无逸误以不懈于位为泂酌吴才老书禅臣辨误以晋侯重耳为申生诚斋易后序误以韩宣子为季札
文选陈孔璋为曹洪书云有子胜斐然之志注引墨子曰二三子复于子墨子曰告子胜仁子墨子曰未必然曰告子为仁犹跂以为长偃以为广不可乆也胜盖告子之名岂即孟子所谓告子欤
文选注引孟子曰墨子兼爱摩顶致于踵赵岐曰致至也今本作放踵【注无致至也三字】
元和郡县志齐雪宫故址在青州临淄县东北六里晏子春秋所谓齐侯见晏子于雪宫
孟子以齐王犹反手也赵岐注谓讥管晏不勉其君于王业文王望道而未之见注云殷禄未尽尚有贤臣道未得至王无咎非之曰岐名通孟子而实汨之
琴张注谓子张善鼓琴盖未知左传有琴张
周公思兼三王以施四事注云四事禹汤文武所行事也而伏生大云周公思兼三王之道以施于春秋冬夏其説陋矣
滕定公文公按赵氏注古纪世本滕国有考公麇元公即定公文公也世本今无传此可备防考
志曰丧祭从先祖注引周礼小史掌邦国之志愚谓邦国之志若周志史佚之志郑书楚书秦记之类
孟子防谓齐王悦南郭先生吹竽喜邹忌鼓琴安知与众乐乐愚攷之史记邹忌以鼓琴见齐威王非宣王也惟南郭处士吹竽乃宣王时见韩非内储説
説苑景羌相郑郑人有冬涉水者出而胫寒后景羌过之下陪乗而载之覆以上袵叔向闻之曰景子为人国相岂不固哉吾闻良吏居之三月而沟渠修十月而津梁成六畜且不濡足而况人乎此即孟子所言子产以乗舆济人之事也叔向之时郑无景羌当以孟子为证
曽西注以为曾子之孙集注因之经典序録曽申字子西曽参之子子夏以诗曽申左丘明作以授曽申曽西之学于此可见楚鬬宜申公子申皆字子西则曽西之为曽申无疑
致恽曰孟子以彊其君之所不能为忠量其君之所不能为贼与今孟子语小异
谨庠序之教申之以孝弟之义颁白者不负戴于道路矣愚按书大云嵗事既毕余子皆入学十五入小学十八入大学距冬至四十五日始出学农事上老平明坐于右塾庶老坐于左塾余子毕出然后归夕亦如之余子皆入父之齿随行兄之齿雁行朋友不相逾轻任并重任分颁白不提挈出入皆如之此之谓造士汉书食货志云春将出民里胥平旦坐于右塾邻长坐于左塾云云入者必持薪樵轻重相分颁白不提挈孝悌之义当以是观之
弃礼捐耻秦所以败耻尚失所晋所以替耻之于人大矣
陈蕃谏校猎曰齐景公欲观于海放乎琅琊晏子为陈百姓恶闻旌旗舆马之音举首嚬眉之感景公为之不行此以孟子二章为一事
梁恵王西丧地于秦七百里潏水李氏曰初北地郡属魏后尽为秦并丧于秦不止七百里也
法言修身篇引孟子曰夫有意而不至者有矣未有无意而至者也今孟子无此语其在外书欤
宋周子静为学官小司成龚盖卿以守气不如守约命题子静曰气不与约字对两守字着略防朱子注甚明岂可破句读孟子
尸子引孔子曰诵诗读书与古人居金楼子曰曽生谓诵诗读书与古人居读书诵诗与古人期孟子诵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斯言亦有所本
命不可委故孟子言立命心不可委故南轩以渊明委心之言为非
仁曰仁术儒曰儒术申不害亦曰术公孙谓智者术之原君子始恶乎术矣故学者当择术
致堂曰杨朱与老耼同时墨翟又在前宗师大禹而晏婴学之以为杨墨出于师商考之不详甚矣朱子曰庄周之学出于老氏韩子始谓子夏之后有田子方子方之后流而为庄周以其书之称子方者考之则子方之学子夏周之学子方者皆不可见以是知异学之失非孔门弟子流之差也
庄子曰为善无近名为恶无近刑缘督以为经又处夫材与不材之间此子莫之执中也
杨之学似老墨之学似释【杨朱书惟见于列子】
董仲舒云以仁治人以义治我刘原父云仁字从人义字从我岂造文之意耶愚谓告子仁内义外之説孟子非之若以人我分仁义是仁外义内其流为兼爱为我矣
孟子引费恵公之言谓小国之君也春秋时费为鲁季氏之邑史记楚世家有邹费郯邳盖战国时以邑为国意者鲁季氏之僣欤
仁人心也求其放心此孟子直指本心处但禅学有体无用
曹交注谓曹君之弟按左传哀公八年宋灭曹至孟子时曹亡乆矣曹交盖以国为氏者
老泉三子知圣人污论误以污字为句赵岐谓孟子知其言大过故贬谓之污下亦非孟子之意
史记六国表注皇甫谧曰孟子称禹生石纽西夷人也今无此语
孟子字未闻孔丛子云子车注一作子居居贫坎轲故名轲字子居亦称字子舆疑皆傅防圣证论云子思书孔丛子有孟子居即是轲也传云孟子舆
孟子正义云唐林慎思续孟子书二卷谓孟子七篇非轲自着乃弟子共记其言与韩文公之説同
正义序云孙奭崇文总目馆阁书目读书志皆无之朱文公谓邵武士人作不解名物制度其书不似疏
吕氏春秋舜行徳三年而三苖服孔子闻之曰通乎徳之情则孟门大行不为险矣故曰徳之速疾乎以邮命此可以证孟子引孔子之言
墨之治丧以薄宋书礼志引尸子禹治水为丧法曰桐棺三寸制丧三月盖墨家托于禹也
好乐好勇好货色齐宣王所以不能用孟子也文帝好清净故不能用贾谊武帝好纷更故不能用汲黯
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光武封一卓茂而节义之俗成太宗诛一徳儒而谏争之门辟信乎如风之偃草也
不仁而得天下未之有也秦皇以不仁得之矣二世而失犹不得也
惟尹躬暨汤咸有一徳克享天心故汤曰天吏尹曰天民
孟子学伊尹者也当今之世舍我其谁也是亦圣之任仁在乎熟之而已矣子路未熟之五谷管仲已熟之荑稗杨墨五谷之螟
照乗之珠和氏之璧战国之君以为寳故曰诸侯之寳三
惟天吏则可伐燕于汉楚见之董公未説汉王之前以强弱角胜负所谓以燕伐燕也三军缟素之后则为天吏矣仁义之言齐梁以为迂濶者董公一言而楚汉之兴亡决焉可谓豪杰之士
弱而不可轻者民也古先哲王曰敬民曰畏民石守道谓汤以七十里亡夏文王以百里亡商陈胜以匹夫亡秦民可不畏乎故曰民为贵太史公以陈涉与汤武并言殊非其伦盖楚汉间豪杰之余论也
善推其所为此心之充拓也求其放心此心之收敛也胡致堂曰心无理不运蔽而不能推则视之不见聼之不闻痒疴疾痛之不知存而善推则潜天地抚四海致千嵗之日至知百世之损益此言充拓之功也真西山曰心一而已由义理而发无以害之可使与天地参由形气而发无以检之至于违禽兽不逺此言收敛之功也不阖则无辟不涵养则不能推广
守孰为大守身为大有猷有为矣必曰有守不其义矣必曰不更其守何徳将叹习之言曰入时愈深则趋正愈逺以守身为法以入时为戒可谓士矣
行一不义杀一不辜而得天下皆不为也诸葛武侯谓汉贼不两立其义正矣然取刘璋之事恐于义未协也
君子可欺以其方难罔以非其道日无再中之理而新垣平言之日无渐长之理而袁充言之汉文隋文皆以是改元汉文悟平之诈而隋文终受充之欺此存亡之判与
夫道一而已矣为善而杂于利者非善也为儒而杂于异端者非儒也
尧使契为司徒教以人伦学所以明人伦舜察于人伦居中国去人伦无君子如之何其可也孟子道性善称尧舜莫大于人伦正人心之本原也
晏子春秋曰有贤而不知一不祥知而不用二不祥用而不任三不祥孟子谓言无实不祥不祥之实蔽贤者当之盖古有此言也
孺子沧浪之歌亦见于楚辞渔父攷之禹贡汉水东为沧浪之水则此歌楚声也文子亦云混混之水浊可以濯吾足乎泠泠之水清可以濯吾缨乎
无恒产而有恒心者惟士为能古之士所以异于民也苏秦无二顷田而奔走防説岂所谓士哉水心叶氏云周衰不复取士孔孟不以其不取而不教也孔孟之徒不以其不取而不学也道在焉故也
不得志修身见于世上蔡谢氏天下皆乱而已独治不害为太平蜀士杨肩吾曰天下虽不治平而吾国未尝不治且平者岐周是也一国虽不治平而吾家未尝不治且平者曽闵是也一家虽不治平而吾身吾心未尝不治且平者舜与周公是也文子亦云不忧天下之乱而乐其身治者可与言道矣
盐铁论引孟子曰居今之朝不易其俗而成千乗之势不能一朝居也又云今之士今之大夫皆罪人也又云王者与人同而如彼者居使然也与今本不同
民心之得失此兴亡之防也林少頴云民之思汉则王莽不能胁之使忘民之忘汉则先主不能强之使思唐与政云民心思汉王郎假之而有余民心去汉孔明扶之而不足
按论语终于尧曰篇孟子终于尧舜汤文孔子而荀子亦终尧问其意一也
利与善之间君子必审择而明辨焉此天理人欲之几善恶邪正之分界也孟子之言公不夷不恵可否之间材与不材之间杨庄之言私
若将终身焉穷不失义若固有之逹不离道能处穷斯能处逹
养心莫善于寡欲注云欲利也虽非本指亷者招福浊者速祸亦名言也道家者流谓丹经万卷不如守一愚谓不如孟子之七字不养其心而言飬生所谓舍尔灵观我朶颐也
吕氏春秋开春论云神农之教曰士有当年而不耕者则天下或受其饥矣女有当年而不绩者则天下或受其寒矣故身亲耕妻亲绩所以见致民利也管子引神农之教文子亦引神农之法此即许行所谓神农之言欤汉艺文志农家有神农二十篇刘向别録云疑李悝商君所説
孔子孟子皆不之秦荀子尝入秦而讥其无儒孔子顺曰秦为不义义所不入其志如鲁仲连
句容有盗改置社稷而盗止下邳多盗迁社稷于南山之上盗亦衰息见陈后山谈丛岳州田鼠害稼雍明逺曰迎猫之祭不修也命祭之鼠随以毙见范蜀公集孟子有变置社稷礼记有八蜡孰谓古制不可行于今乎
孟子古本宿于澅水经注云澅水出时水东去临淄城十八里所谓澅中也俗以澅水为宿留水以孟子三宿出澅故也今本作昼后汉耿弇进军于昼史记昼邑人王蠋通鉴作昼
求在我者尽性于已求在外者聼命于天李成季曰与其求于人曷若无欲于已与其使人可贱不若以贱自安吕居仁亦以见人有求为非
以刄与政有以异乎邵子之论秦曰杀人之多不必以刄谓天下之人无生路可趋也
商鞅富强之术诱三晋之民力耕于内而使秦民应敌于外使梁王用孟子之言施仁政于民秦焉得诱之仁胜不仁如春融氷泮故曰仁者无敌
盖大夫王驩汉泰山郡盖县故城在沂州沂水县西北赵氏春秋论曰五伯者三王之罪人谓其三代而春秋之也齐桓其作俑也今之诸侯五伯之罪人谓其春秋而战国之也晋定其作俑也今之大夫今之诸侯之罪人谓其战国而七国之也晋之韩赵其作俑也
止斋曰人多言常平出汉耿中丞顔师古以夀昌为权道岂知常平盖古法孟子言狗食人食而不知检涂有饿莩而不知发今文作检班氏食货志作敛是也夫丰嵗不敛饥嵗不发岂所谓无常平乎
陈烈读求其放心而悟曰我心不曽放如何不记书遂静坐不读书百余日以收放心然后读书遂一览无遗前贤之读书如此
教民则无恒产因无恒心孟子言战国之民也周之盛时以井牧授田以乡遂设教攸介攸止烝我髦士亦田野之秀民也不惟士有恒心民亦有恒心矣故曰文武兴而民好善
小学【名物字义各种彚攷 四十二条】
尔雅注汉武帝时得豹文鼮鼠孝亷郎终军知之赐绢百匹文选注引窦氏家以为窦攸世祖诏诸子弟从攸受尔雅二説不同
尔雅西至于邠国谓之四极朱子曰邠国近在秦陇非絶逺之地愚按説文引尔雅曰西至汃国谓四极【汃府中切】汃西极之水也
尔雅疏按尸子广择篇云墨子贵兼孔子贵公皇子贵里田子贵均列子贵虚料子贵别囿其学之相非也数世矣而已皆弇于私也天帝后皇辟公廓闳博介忳夏慔赎昄皆大也十有余名而实一也若使兼公虚均里平易别囿一实则无相非也仁意篇述太平之事云烛于玉烛饮于醴泉畅于永风春为青阳夏为朱明秋为白藏冬为元英四气和为正光此之谓玉烛其雨时降万物以嘉髙者不少下者不多此之谓醴泉其风春为发生夏为长赢秋为方盛冬为安静四气和为通正此之谓永风
尔雅疏引舍人云按经典序録尔雅有犍为文学注二巻一云犍为郡文学卒史臣舍人汉武帝时待诏
白虎通引亲属记即尔雅释义也通典顔延之曰伯叔有父名则兄弟之子不得称侄从母有母名则娣妹之子不可言甥且甥侄惟施与舅姑耳雷次宗云侄字有女明不及伯叔甥字有男见不及从母刘共父刋二程先生集改侄为犹子朱子谓古人固不谓兄弟之子为侄亦无云犹子者但云兄之子弟之子然从俗称侄亦无害于义理也记礼者之言犹己子
负版郭璞注未详即桞子所谓作蝜蝂者也陆玑为诗草木疏刘香为离骚草木疏王方庆有园庭草木疏李文饶有山居草木记君子所以贵乎多识也然尔雅不释蔜字书不见栮桤学者耻一物之不知其可忽诸
槚苦茶注今呼早采者为茶晚取者为茗一名荈説文茗茶芽也东坡诗周诗记苦荼茗饮出近世
急就篇注牡一名黄昏后山诗黄昏汤疑即此也终军之对鼮鼠卢若虚之辨鼫鼠江南进士之问天鸡刘原父之识六驳可谓善读尔雅矣蔡谟不识彭蜞人谓读尔雅不熟田敏不知日及学之陋也
唐元度十体书云周宣王太史籀始变古文着大篆十五篇秦焚诗书惟易与史篇得全逮王莽乱此篇亡失建武中获九篇章帝时王育为作解说所不通者十有二三按文多引王育説如天屈西北为旡苍颉出见秃人伏禾中因以制字
説文叙试律试八体亡新使甄丰等改定古文时有六书书正义亦云秦有八体亡新六书萟文志谓汉兴萧何草律着其法曰太史试学童以六体试之律即尉律也六体非汉兴之法当从説文叙改六为八
急就篇长乐无极老复丁顔氏解为蠲其子孙之役非也即参同契所谓老翁复丁壮朱子诗云自度樽前老复丁黄庭经亦有此三字
董彦逺除正字谢啓叙学涉猎其略云残经不悟于郭亡阙文徒存于夏有马不足一者既失其全虎多于六者自乖其数书残武殪颂乱汤齐乌冩混淆鱼鲁杂糅増河南之邑为雒减汉东之国为隋避上则罪不从辛絶下则对自去口束束合而棘氏防口之省而疎姓絶定文于六穂之禾训同于导分序于八寸之防执异为宗丁尾乱真钩须失实书六书肖而既谬国名为卷为端而遂乖服制篆形误伪谁正云兴之祁祁体防亡共守鸾声之钺钺镇定银铛之名车改金根之目知一束二缝之为耒指二首六身之为亥郡章立信救时惟正于四羊国史疑考义共惑于三豕傅会作九禾之秀离析为三刀之州合乐之奏妄加文武之为斌定经之名误合日月之为易字失部居改白水真人之兆书忘形篆作非衣小儿之謡四十八安取于桑三十七未足语世梁父七十二家名虽具在尉律四十九类书盖已亡误存舟二问之为航安识门五目之为闰学者徧观异书而求其安所从出亦多识之一也彦逺有古文集类序云孔安国以古易科斗故汉人不识古字开元又废汉易以今文故唐人不识古今按书序为古定正义谓就古文体而从以定之虽而犹古盖存古则可慕为则可识非谓书为古也
宋景文公云萧何自题苍龙白虎二阙后世署书由何始説文扁署也从户册户册者署门户之文也
夹漈金石略云祀巫咸大湫文李斯篆愚按方氏防诅楚文以为秦恵文王二十六年石湖亦谓当恵文王之世后百余年东巡泰山刻石则小篆非出于李斯
古器铭云十有三月十有四月十有九月云正月乙子或云丁子吕与叔考古图谓嗣王逾年未改元故以月数乙子即甲子丁子即丙子世质人淳取其同类不然殆不可考曽子固谓古字皆重出此文作二二者特二字耳
毛伯敦祝下一字刘原父以为郑曰文武时毛叔郑也而吕与叔以为簠铭中上一字欧阳公以为张曰宣王时张仲也而与叔以为弡周义敦伯下一字欧阳公以为冏曰穆王伯冏也而与叔以为百古文难攷几于郢书燕説
博古图晋姜鼎铭用蕲绰绾眉夀伯硕父鼎铭用祈丐百禄眉夀绾绰孟姜敦铭绾绰眉夀石湖云似是古人祝延常语愚谓汉书安世房中歌云克绰永福顔氏注绰缓也亦谓延长
张燕公谢碑额表云孔吴札之坟秦存展季之垅言孔子者始见于此
金石録汲县太公碑云晋太康二年得竹防之书其纪年康王六年齐太公望卒防考年数盖夀一百一十余嵗今按书顾命云齐侯吕伋则成王之末伋已嗣太公为齐侯矣
潏水李氏云古印有文曰祭尊非姓名乃古之卿官也説苑载卿官又有祭正亦犹祭酒也
秦诅楚文作于恵文王之时所诅者楚懐王也懐王逺屈平迩靳尚而受商于之欺致武闗之执非不幸也然入秦不返国人怜之如悲亲戚积怨深怒发于陈项而秦亡也忽焉六国之灭楚最无罪反尔好还天人之理也南公曰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吁秦诅楚耶楚诅秦耶
徐楚金説文系有通释部叙通论祛妄类聚错综疑义系述等篇吕太史谓原夲断烂每行减去数字故尤难读若得精小学者以许氏説文防释恐犹可补也浙东所刋得于石林叶氏苏魏公本也
説文饮器象爵者取其鸣节节足足也宋符瑞志鳯凰其鸣雄曰节节雌曰足足然则爵即鳯凰与
宣和中陜右人发地得木简于瓮字皆章草檄云永初二年六月丁未朔七日丙寅朱子答吴斗南书谓东汉讨羌檄日辰与通鉴长厯不同盖指此也今攷通鉴安帝永初二年六月乙未朔后汉纪五月有丙寅七月有戊辰恐当以长厯为正
汉西域传安息国书皆旁行为书记顔氏注今西方胡国及南方林邑书皆横行不直下法苑珠林云造书凡有三人长名曰梵其书右行次曰佉卢其书左行少者苍颉其书下行夹漈六书略云梵书左旋其势向右华书右旋其势向左
韩文公曰凡为文辞宜略识字读书难字过字岂易识哉李衡识字説曰读书须是识字固有读书而不识字者如孔光张禹许敬宗桞宗元非不读书但不识字孔光不识进退字张禹不识刚正字许敬宗不识忠孝字桞宗元不识节义字此可为学者之戒
周越书苑云郭忠恕以为小篆防而八分生八分破而书出书悖而行书作行书狂而草书圣以此知书乃今真书赵明诚谓误以八分为自欧阳公始庾肩吾云者今之正者正书张懐瓘云书云者程邈造字皆真正亦曰真书千文云杜藁钟王羲之传尤善书
康节邵子之父古字天复定律吕声音以正天下音及古今文谓天有隂阳地有刚柔律有辟翕吕有唱和一隂一阳交而日月星辰系焉一刚一柔交而金木水火备焉一辟一翕而平上去入备焉一唱一和而开发收闭备焉律感吕而声生焉吕应律而音生焉观物之书本于此谓辟翕者律天清浊者吕地先闭后开者春也纯开者夏也先开后闭者秋也冬则闭而无声东为春声阳为夏声此见作韵者亦有所志也衔凡冬声也横渠张子曰商角徴羽皆有主出于唇齿喉舌宫声全出于口以兼五声也夹漈郑氏曰声为经音为纬平上去入四声也其体纵故为经宫商角徴羽半徴半商七音也其体横故为纬
七音三十六字母出于西域岂所谓学在四夷者与司马公以三十六字母总三百八十四声为二十图夹漈谓梵人长于音所得从闻入华人长于文所得从见入华则一音咏一字梵则一字或贯数音
谐声六书之一也声韵之学尚矣夹漈谓五书有穷谐声无穷五书尚义谐声尚声释文序録云古人音声止为譬况之説孙炎始为反语攷古编谓周颙始有翻切非也
隋陆法言切韵五巻后有郭知元者九人増加唐孙愐有唐韵广韵则宋朝景徳祥符重修后人以三书为一或谓广韵为唐韵非也鹤山魏氏云唐韵于二十八删二十九山之后继以三十先三十一僊及平声分上下以一先二僊为下平之首不知先字盖自真字而来攷徐景安乐书凡宫为上平商为下平角为入徴为上羽为去则唐时平声已分上下矣米元章云五声之音出于五行自然之理沈隐侯只知四声求其宫声不得乃分平声为二然后魏江式曰晋吕静彷李登声类之法作韵集五巻宫商角徴羽各为一篇则韵分为五始于吕静非自沈约始也约荅陆厥曰宫商之声有五文字之别累万之繁配五声之约髙下低昂非思力所及沈存中云梵学入中国其术渐宻
潜虚以防为天古文也见广韵而集韵不载古文韵防字碧落文今増入
广韵言姓氏甚详然充字有充虞归字有齐归其遗阙多矣贲育谓孟贲夏育广韵以贲为姓谓古有勇士贲育谬矣
顔鲁公在湖州集文士摭古今文字为韵海镜源三百六十巻以包荒万彚其广如海自来寻源照之如镜崇文总目仅存十六巻后不载
韩非正蠧曰苍颉之作书也自环者谓之私背私谓之公説文云自营为厶背厶为公宋元宪寳玩佩觹三篇苏文忠每出必取声韵音训文字置箧中晁以道晚年日课识十五字
郑夹漈谓説文定五百四十类为字之母然母能生而子不能生误以子为母者二百十类
吴孙休自制名字以命其子武曌刘防因之皆字书所无梁四公记亦然
隋志以苍颉训纂滂喜为三苍説文系传以苍颉爰歴博学为三苍并训纂为四篇
急就章沐浴揃搣寡合同庄子外物篇眦可以休老亦作揃搣
不字本方乆反凡书之不字皆防入声其字本音箕凡书之其字皆防平声【出攻愧集】李瀚求以平声与上去入相间近世读求者不知此攻愧集云
经説【二十一条】
六经始见于庄子天运篇以礼乐诗书易春秋为六艺始见于太史公滑稽列或云七经【蜀秦宓谓文翁遣相如东受七经】或以六经六纬为十二经【庄子天道篇】或以五经五纬为十经或云九经释文序録易书诗春秋周礼仪礼礼记孝经论语唐谷邦律九经库始有九经之名乐经既亡而有五经自汉武立博士始也邵子定以易诗书春秋为四经犹春夏秋冬皇帝王伯
汉艺文志云六艺之文乐以和神仁之表也诗以正言义之用也礼以明体故无训书以广聼知之术也春秋以断事信之符也五者盖五帝之道相须而备而易为之源白虎通云有五常之道故曰五经乐仁书义礼易智诗信也二説不同然五经兼五常之道不可分也
后汉翟酺曰文帝始置易经博士攷之汉史文帝时申公韩婴皆以诗为博士五经列于学官者惟诗而已景帝以辕固为博士而余经未列武帝建元五年春初置五经博士儒林賛曰武帝立五经博士书惟有欧阳礼后易杨春秋公羊而已立五经而独举其四盖诗已立于文帝时今并诗为五也
石经有七汉熹平则蔡邕魏正始则邯郸淳晋裴頠唐开成中唐元度后蜀孙逢吉等宋嘉祐中杨南仲等南渡髙宗御书后蜀石经于髙祖太宗讳皆缺画唐之泽深矣
唐儒学序文宗定五经镵之石张参等是正讹文按文粹刘禹锡国学新修五经壁记云初大厯中名儒张防为司业始详定五经书于论堂东西厢之壁序以防为文宗时误矣防所定乃书于壁非镵石也旧史记云开成二年十月癸卯宰臣判祭酒郑覃进石壁九经一百六十巻防要载是年八月覆定石经字体官唐元度状今所详覆多因司业张参五经字为凖萟文志参有五经文字三巻元度有九经字様一巻文宗时是正讹文乃元度非参也
皇览墓记曰汉明帝时公卿大夫诸儒八十余人论五经误失符节令宋元上言秦昭王与吕不韦好书皆以书王至尊不韦乆贵冡皆以黄肠题溱处地髙燥未壊臣愿发昭王不韦视未烧诗书愚谓儒以诗书发冡庄子讥假经以文奸者尔乃欲发以求诗书汉儒之陋如此
欧阳文忠公笔説云安昌侯张禹曰必博见然后识其真伪当攷所出
艾轩云日用是根株文字是注脚此即象山六经注我之意盖欲学者于践履实地用功不但寻行数墨也
虞傅励学曰圣人之道淡而寡味故学者不好也及至期月所观弥博所习弥多日闻所不闻日见所不知然后心开意朗敬业乐羣忽然不觉大化之陶已至道之入神也学者不患才不及而患志不立任子曰学所以治己教所以治人不勤学无以为智不勤教无以为仁此皆天下名言
隋文中子有言圣人述史三焉书诗春秋三者同出于一陆鲁望谓六艺之中有经有史礼诗易为经书春秋实史耳舜臯陶之歌五子之歌皆载于书则诗与书一也文中子之言当矣
元防之云观书毎得一义如得一真珠见陆农师诗注
古未有板本好学者患无书桓谭新论谓梁子初杨子林所写万卷至于白首南齐沈驎士年八十写细书数十箧梁袁峻自写书课日五十纸抱朴子所写反覆有字金楼子谓细书经史庄老离骚等六百二十四卷在巾箱后魏斐汉借异书躬自録本其勤与编蒲缉柳一也宋史艺文志唐末益州始有墨板多术数字学小书后唐诏儒臣田敏校九经镂板于国子监宋初广诸义疏音释令孔维邢昺雠定颁布
春秋正义云傅咸为七经诗王羲之写今按萟文类聚初学记载傅咸周易毛诗周官左传孝经论语诗皆四言而阙其一
郑康成注二礼引易説书説乐説春秋説礼家説孝经説皆纬候也河洛七纬合为八十一篇河图九篇洛书六篇又别有三十篇七经纬三十六篇易纬稽覧图干凿度坤图通卦騐是类谋辨终备书纬璇玑钤考灵曜刑德放帝命验运期授诗纬推度灾记歴枢含神务礼纬含文嘉稽命徴斗威仪乐纬动声仪耀嘉计图徴孝经纬援神契钩命决春秋纬演孔图元命包文耀钩运斗枢感精符合诚图考异邮保干图汉含孽佑助期握诚图潜潭巴説题辞又有尚书中候论语防在七经之外按李寻有五经六纬之言盖起于哀平至光武笃信之诸儒习为内学隋焚其书今惟易纬存焉正义多引防纬欧阳公欲取九经之疏删去防纬之文使学者不为怪异之书惑乱然后经义纯一其言不果行
朱子谓五经疏周礼最好诗礼记次之书易为下攷之隋志王弼易孔安国书至齐梁始立国学故诸儒之説不若诗礼之详实
司马温公曰新进后生口传耳剽读易未识卦爻已谓十翼非孔子之言读礼未知篇数已谓周官为战国之书读诗未尽周南召南已谓毛郑为章句之学读春秋未知十二公已谓三传可束之高阁朱子曰近日学者病在好高论语未问学而时习便説一贯孟子未言梁惠王问利便説尽心易未看六十四卦便读系辞此皆躐等之病
宋符瑞志云孔子斋戒向北辰而告备于天曰孝经四卷春秋河洛凡八十一卷谨以备矣【见援神契】是以圣人为巫史也纬书诞妄而沈约取之无识甚矣
家语齐太史子余叹美孔子云天其素王之乎素空也言无位而空王之也董仲舒对防云见素王之文贾逵春秋序云立素王之法郑康成六萟论云自号素王卢钦公羊序云制素王之道皆因家语之言而失其义所谓郢书燕説也庄子云元圣素王之道祥符中諡孔子为元圣后避宋太祖名改至圣
自汉儒至宋庆厯间论经者守训诂而不凿也经小传出而稍尚新竒矣至三经义行视汉儒之学若土梗古之讲经执卷而口説未尝有讲义也宋元丰间陆农师在经筵始进讲义自时厥后上而经筵下而学校皆为支离曼衍之词説者徒以资口耳听者不复相问难道愈散而习愈薄矣陆剑南曰唐及国初学者不敢议孔安国郑康成况圣人乎宋之诸儒发明经防有非前人所及然排系辞毁周礼疑孟子讥书之征顾命黜诗之小序不难于议经况传注乎斯言可以箴谈经者之膏肓
西山真氏大学衍义后序谓有进奸言于经幄者或以问西山之子仁甫答云讲易乾卦之文言知进退存亡为奸言以罔上秦有誓而书亡鲁有颂而诗亡鲁郊禘秦畤而礼亡大夫肆夏三家雍彻而乐亡
法言曰古之学者耕且飬三年通一经萟文志曰古之学者耕且飬三年而通一萟盖刘歆七略取法言之语
俪攷
谷梁隠四年传注云建储非以私亲所以定名分宋邓润甫东宫制云建储非以私亲盖明万世之统主噐莫若长子兹本百王之谋盖出于此
晏元献谢申王记室表云衣存缺袵式赞于谦中馔去邪蒿不忘于规谏韩诗外传周公诫伯禽曰衣成则必缺袵宫成则必缺隅
九章算术五雀六燕集于衡衡适平一雀一燕燕飞而易处则雀重而燕轻陆农师谢吏部尚书表六燕相停试诠平其轻重盖用此
周书王会东越海或误为侮食而王元长诗序用之其别风淮雨之类乎
唐骆賔王云类同心异者龙蹲归而宋树伐质殊声合者鱼形出而吴石鸣龙蹲谓孔子春秋演孔图孔子坐如蹲龙立如牵牛
杨盈川叙郡守云代临本州则元賔之父喜形于色继为本守则张翕之子迎者如云叙县令曰仁之所懐幼童不能击将雏之雉明之所防老父不能争食粟之鸡对语精工
苏许公制右掖司言伫光于五字常衮表五字非工张南史诗惟有五字表魏志司马景王命中书令虞松作表再呈輙不可意中书侍郞钟防取视为定五字松悦服西掖用五字本于此
张文定草两制荐举勅云盖举类之来旧矣三代之盛王其必由之如闻外之议云是且啓私谒告请之也予不以是待士大夫何士大夫自待之浅耶又察举守令勅云夫天下之大官吏之众独不闻循良尤异者之达予听外防之职岂非阙欤抑朝廷未有以导之也其视守令能以仁政得民民心爱之如古循吏然者宜以名上予得以褒慰之亦以使四方之民知予不专宠健吏所贵仁者尔尤延之谓二诏大哉言乎简而尽直而婉丁寜恻怛之意见于言外至今诵之盎然如在春风中岂特公之文足以导上德意志虑亦当时善治足以起其文也愚谓君臣皆出于至诚故词意之间靡不交孚千载令人想慕耳
张文定行范文正公防政制云大恩之下难为报大名之下难为处矧兼二者可无勉哉尔尚朝夕以交修予允迪前人勤教邦其永孚于休训词温雅可以想见宋世太平之象
宋开禧间追贬秦桧周南仲代草制云兵于五材谁能弃之首弛邉疆之禁臣无二心天之制也忍忘君父之雠又云一日纵敌遂贻数世之忧百年为墟谁任诸人之责南迁録载孙大鼎疏言遣桧间我以就和桧之奸状着矣令人痛恨
韩文公王仲舒铭云敷文帝阶擢列侍从野处谢敷文阁直学士表云宣布中和方歌盛德之事擢列侍从遽复敷文之阶虽借用而切当
王辅嗣吐金声于中朝此子复玉振江表防言之绪絶而复续不意永嘉之末复闻正始之音晋人之称卫玠盖所尚者清谈也正始魏齐王芳年号胡武平啓以正始之遗音对夺朱之乱雅陆务观常摘其误
王季海行东坡赠太师制云博观载籍之传防海涵而地负逺追正始之作殆玉振而金声恐亦袭武平之误也若正始之清谈非所以称苏公
胡文定以亲辞成都学事云矧当喜惧之年深计短长之日曽文清求归侍云朝则倚门暮则倚闾常恐失望父曰嗟子母曰嗟季曷敢弭忘
上官仪册周王文职表魏舟之象词掩汉防之驾上句用曹苍舒事下句用柏梁防诗梁王曰骖驾驷马从梁来或以驾为卦引沛献王占雨事非也
洪景卢周茂振入馆谢啓虽不若董彦逺之博如桃莱难悟柳丣本同幼妇外孙之义女郞世子之名亦俪语之工者
野处草梁叔子制云鼎学士之大称盖用刘禹锡天平壁记以牙璋玉节鼎右仆射官称之语又草叶颙左相制云学圣人之道高天下以声或云叶语音高故以戏之然矜人臣以能高天下以声史记谓殷纣也不当用之王言当时亦有不检如此者
徐渊子上梁文云林木翳然便有濠濮间想清风竦至自谓羲皇上人初寮啓云得知千载上頼古书作吏一行便废此事皆全句
李宗道春秋十赋属对之工如越椒熊虎之状弗杀必灭若敖伯石豺狼之声非是莫防羊舌王子争囚而州犂上下伯舆合要而范宣左右鲁昭之马将为椟卫懿之鹤有乗轩于奚辞邑而卫人假之噐晋侯请隧而襄王与之田星已一终鲁君之嵗亥有二首绛老之年作楚宫见襄公之欲楚效夷言知衞侯之死夷鸡惮牺而防其尾象有齿而焚其身虞不腊矣吴其沼乎好鲁以弓请谨守寳赐郑以金盟无铸兵蛇出泉防声姜薨鸟鸣亳社伯姬卒
晏元献进牡丹歌诗表云永平神爵之颂孝明称美者五人贞元重九之篇德宗考第于三等按论衡云永平中神雀羣集诏上神雀颂百官上颂文比瓦石惟班固贾逵傅毅杨终侯讽五颂金玉孝明覧焉贞元事见刘太真传
宋寜皇服药赦文陈正父所草也内云虽不明不敏有辜四海望治之心然无怠无荒未始一毫从已之欲当时天下诵之谓写出寜皇心事
卢思道贺甘露云神浆可挹流味几户之前天酒自零凝照三阶之下常衮贺雪云重隂益固应水泽腹坚之时积润潜通迎土膏脉起之候皆俪语之工者
俗语皆有所本如利市出易説卦左传难为人出表记儋负出诗鸟笺拆阅出荀子生活出孟子家数出墨子服事出周礼大司徒伏事出陆士衡诗分付出汉原渉传交代出盖寛饶传区处出黄霸传多谢出赵广汉丁寜出诗采笺什物出后汉宣秉传自由出五行志暁示出童恢传主者出刘陶传意智出鲜卑传卑末出栾巴传告示出荀子【仁者好告示人】布施出周语【布施优裕】比校出齐语行头出吴语当日出晋语地主出左传越语相于出晋后妃传料理出王徽之传长进出和峤传消息出魏少帝纪功夫出王肃传普请出吴吕蒙传手下出太史慈传牢固出陆抗传郑重出王莽传分外出魏程暁上疏小却出宋纪间介出长笛赋【间介无蹊】娄罗出南史顾欢传本分出荀子【见端不如见本分】措大出五代东汉世家假开出王峻传本色出唐刘仁恭传古老出书无逸注商量出易商兑注不宣备出杨德祖答临淄侯【不能宣备】生人妇出魏杜畿传私名出列子家公出庄子【主人公也】致意出晋简文纪传语出后汉清河王庆传收拾出光武纪寻思出刘矩传不审出韩诗外传世情出墨子【不无世情】迩来出孔明出师表朅来出思赋和买出左传正义阿谁出蜀厐统传罢休出史记孔武传惭愧出齐语安排出庄子比数出周礼大司马注见在出藁人注孩儿出书康诰注老境出曲礼正义牵帅出左传先軰出诗采笺如今出杕杜笺居士出玉藻可人出杂记道人出汉京房传寄居出息夫躬传某甲出周礼职内注道士出新序【介子推云】主人公出史记范雎传小家子出汉霍光传不中用出史记外戚世家王尊传我軰人出晋石苞传对岸出乐志十八九出汉丙吉传【至今十八九矣】浩大出后汉马廖传两两相视出周嘉传年纪出光武纪杂碎出仲长统传细碎事手下出吴吕范传合少成多出中庸注若干出礼记曲礼投壶如干出陈何之元传胶加出九辨牢愁出扬雄传【畔牢愁集韵愁音曹】黒【缺】出列子冗长出陆机文赋出状出史记夏本纪擘画出淮南子前定出中庸细作出左传释文叙致出世説留连出后汉刘陶传问息耗出窦妃纪已分出魏文帝书物色出淮南子本师出史记乐毅传祖师出汉外戚丁姬传生熟出庄子有葛出后汉礼仪志发遣出陈寔传天然出贾逵传新鲜出太钝闷出淮南子夸张出列子愺恅出洞箫赋近局出陶渊明诗提撕出诗抑笺本贯出晋江统论十字街出北史李庶传见钱出汉书王嘉传
梁简为子辞封表云日蚀之余无黄童之对荷防入榛异子乌之辨又云熈祖流聪慧之称方建临淮之国元仲表岐嶷之资乃啓平原之封【荷防入榛扬雄童乌熈祖晋太子遹字元仲魏明帝字】
王元之表风摧霜败芝兰之性终香日逺天高葵藿之心未死刘元城表云志存许国如万折而必谏忠以事君虽三已而无愠斯言可以立懦志矣
驴非驴马非马【汉西域传】乌不乌鹊不鹊【战国防】可以为对傅景仁云烹羊炰羔惟帯牛佩犊可对
嘉定受寳玺南塘贺表云函封逺致不知何国之白环瑑刻孔章咸曰寜王之大寳
王岐公答韩公诏岂朕郁于大道未昭治乱之原将卿保其成功自洁进退之分崔大雅答周益公诏岂朕不德未达好贤之诚将卿既明自全引退之节盖放其意
郑安晚再相应之道草制云彦博重入中书特令纳节王曽再登揆席俛就集贤
黄伯庸为贺雪表云招徕众俊无昼卧洛阳之人奬励三军有夜出蔡州之志语工而健
耿直之守京口复陈少阳之后曰如可赎兮百身犹将宥之十世用语亦妙
亿载万年为父为母四海九州悉主悉臣迂斋之对也李显忠复节钺汪圣锡草制云念秦伯用孟明之意与冯唐靣文帝之言又云与人之周庶防得颇牧而能用共武之服尔其继英衞之善兵亦工
宋倪正父草夀皇尊号制云率百官若帝之初丕讲非常之礼于万年受天之祜聿迎滋至之休周益公辞免表云逊于殳斨伯与敢忘稽首有若虢叔闳天尚助迪威正父答诏云殳斨伯与固可逊未闻虞帝之必从虢叔闳天虽曰贤盖视周公而不及用经亦妙
真西山为原贷盗贼诏云弄潢池之兵谅非尔志烈昆冈之火亦岂予心又云自有宇宙至于今日未闻盗贼得以全躯其言足以感动人心
王卿月草胡澹庵制云吾寜身蹈东海独仲连不肯帝秦至今名重泰山防相如何以强赵
卢肇海潮赋马褐牛衣【竟未有对】
崔大雅草史直翁制云皇祐之诏二老设几以须熈寜之遇四臣赍书而访尚有斯礼勿遐尔心【二老杜衍任布四臣韩富文曽】
吕东莱代其父仓部自黄州易守池州啓云爰考唐朝有杜牧把麾之旧其临秋浦亦齐安解组之余虽后先迁徙之偶同顾今昔风流之非匹
宋济王吴夫人复旧封王公代为谢丞相啓末聨云孤忠未冺敢忘漆室之忧葵厚德难酧愿效老人之结草
真西山除防政辞以疾赵南塘草诏云汉御史大夫吉当封病上忧之夏侯胜谓必瘉果然后遂至相朕之贤卿甚于宣帝之德吉也卿其亲医药自厚且先即舎拜命少间可就车朕遣黄门召见卿矣此诏有西汉之风
郑威愍公骧新除谢上章云关陜六七任不挂权臣之横恩崇观二十秋靡沾故相之余润公之大节如此厥后冯翊之死义其处之有素矣
傅至乐上周益公啓云东门之柳自凋都之桃何在被刀头之防蜜得未锱铢况井眉之居瓶恍如梦寐盖指张説也
宋人有上朱文公啓云行藏勋业销倚楼看镜之懐窈窕﨑岖寄寻经丘之趣亦有意致
宋正甫诗三甲未全一丁不识
有就试县见黜后预乡荐以啓谢县令有不平之意令答云大敌勇小敌怯古固有之今日是前日非吾无愧矣亦洒脱
毛宪守长沙谢韩平原云湖南之地二千里序诗幸托于昌黎平原之客十九人脱颖愿同于毛遂亦工切
毛泽民啓云子云貌寝官卑经虽而谓白九方臯机深识妙马本骊而为黄李清卿啓云斯风未冺则朝取温造而暮拔石洪吾道不行则近舎皇甫而逺求居易
洪舜俞荐于乡巩嵘为监试后巩任江东宪使洪分教鄱阳啓云东坡倅钱塘曽在门外鹄袍之列半山宪江左亦赏梁间燕语之诗
徐渊子为越教答项平甫云正恐异时风舞雩之流不无或者月离毕之问或答洪舜俞云鲁直大名有皎洁江梅之句少游下蔡无丁东佩玉之词
有郡守招士人教子辞曰士而托于诸侯非其义也师不贤于弟子将焉用之
张宣公答教官云识其大者岂诵説云乎哉何以告之曰仁义而已矣
真西山为江东转运使有民困于买鸠之役来诉公判云诏捕防防若水尚还其使嵗贡蚶蛤孔戣犹疏于朝况为州县之官可恣口腹之欲
攻愧为姜氏庆七十致语云今日王孙犹有承平之故事旧时竹马得见防昌之新春承平王孙见柳文姜防志
衢州稽古阁书臯陶谟于屏其上梁文云臯陶若稽古事三朝稽古之君孔子与斯文为万世斯文之主
王爚以亲老辞督府辟其书曰昔温太真絶衿违母以奉广武之檄心虽忠而人议其失性徐元直指心恋母以辞豫州之命情虽窘而人予其顺天
吕倚谢岐公馈酒钱用白水真人青州从事岐公称之夏文庄表云诗防余蚳之文简凝含酖之墨余蚳见诗贝锦笺笔鋭干将墨含淳酖出文心雕龙
独孤驯象世以为工子云甘泉晚而悔作晏元献谓赋也独孤绶放驯象赋云返诸林邑之野归尔梁山之隅时在偃兵岂婴乎燧尾上惟贱贿寜恤乎焚躯
唐律赋鸡鸣度关云念秦关之百二难逞狼心笑齐客之三千不如鸡口
宋绍兴中省试高祖能用三杰赋第四韵用运筹帷帐考官谓汉书乃帷幄非帷帐不敢取撤棘以语周益公益公曰史记云运筹帷帐之中非误也淳熈中省试人主之势重万钧赋第一聨有用洪钟二字者考官哂之洪文敏典举闻之曰张平子西京赋洪钟万钧此必该洽之士遂预选绍熈中四明试航琛越水诗有用东坡舶趠二字而黜者决得失于一夫之目其幸不幸若此
东都之季清议扶之而有余强秦之末壮士守之而不足【作万世风俗之基末韵】亶聪明而有作无作聪明由仁义以安行非行仁义
非刀匕是供膳宰举席间之觯释椎凿而上轮人议堂上之书此工执艺事以谏赋聨也亦工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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